次日三竿,白暖暖意识才浅浅回笼,一夜好眠让她像是泡在温泉水中,全身上下安逸的很。
眼睛还没睁开,就小幅度蹭了蹭枕边的抱枕,小小地发出一声喟叹。
这抱枕太舒服了……
抱枕!
床榻上就一个枕头,哪来的抱枕?
吓得一睁眼,手上按着的是翁槐的大腿,视线上移,是面无表情的翁槐。
我睡觉习惯很好的,绝对不会乱动,打扰你修炼的……
记忆回笼,白暖暖有些羞涩。
很想解释,这些都是意外,意外,实在是翁槐身边灵气充足非常舒服,下意识地想让人亲近。
翁槐沉着脸,没有给白暖暖解释的机会,直接起身,一个清洁术,将盘腿一晚上皱了的外衫打理好。
推门而出,末尾留了一句,“醒了就起身,等会儿还要赶路。”
留在房内的白暖暖眯眼看着窗外的日头,都已经日上三竿了都没有叫醒她,嘿嘿,这个嘴硬心软的男人。
好心情持续到下楼之前,她磨磨蹭蹭地在楼梯上挪着,不知道收获了多少或明里或暗里的视线。
白暖暖全都置之不理,她现在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想弄明白。
到底谁惹翁槐了!他的脸色为什么这么臭哇!刚刚出门的时候还不是这样的!
任凭她打破脑袋都想不到,就是翁槐出门结账时,掌柜调侃了一句小夫妻吵架,让他恼羞成怒了。
主要是翁槐想反驳,结果发现掌柜这么一说,他内心还有些小欢喜,三十岁的闷骚男就这么自顾自的闹起了别扭。
结果等白暖暖下楼的时候,被她绝色容颜所吸引,盯着她看的视线多,他又不爽了,脸色更加的阴沉。
白暖暖:?
一脸懵逼,力道不重却有些伤脑。
翁槐看白暖暖这副懵懂的模样,强压怒火,牵着手带走了。
直到在成衣铺子里拿了顶幂篱盖上,隔绝了一伙人视线,舒坦了。
当然,临行前,翁槐的储物袋中多了不少女子衣物。
啊~口是心非的翁槐槐,更爱了怎么破。
连青云之死带来的阴霾都散去不少。
两人一起赶路,之后都在野外,没有进入城镇,要不是翁槐有术法,白暖暖真的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山野洞人。
翁槐看起来别扭的要死,但是把白暖暖照顾的很好,衣食住行都能从储物袋中拿出来,她不想变回桃木剑也都依了她。
除了脸色差了些,嘴巴毒了些,几乎对她是百依百顺,让她想起还是护心镜,最后的时候那一声凄怆的声音,也没有再作妖了。
毫不知情的翁槐那是心软的一塌糊涂,看着白暖暖哪哪都好,乖乖软软,底线是一降再降。
问哪里看出来,喏,此刻大名鼎鼎,出去哼一声三界都要抖三抖的翁槐,翁槐大天师正在给自己梳发髻。
没办法,披头散发的不舒服,白暖暖自个儿又不会扎,到最后翁槐看不下去,开了个头,从那以后白暖暖日日都央着翁槐给她扎了。
“等会儿就到青丘了,莫要胡闹。”翁槐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白暖暖想反驳,小辫子还握在别人手中呢,只能乖乖应是。
随后翁槐携着白暖暖一起拜见了青丘族长,抱着自家孙儿的尸骨那叫一个伤心欲绝,几度昏厥。
白暖暖想将妖丹留给族长,当做个念想,族长拒绝了,说青云给她的,就是赠与她了,他们能把孙儿解救出来带回青丘已经不胜感激了。
作为回报,青丘族长给了白暖暖一个玉简,据说是狐族上等修炼功法,日.进千里的那种。
白暖暖想看,被翁槐一把夺过,气得白暖暖锤他也不给,日后知道了,依旧是气得锤翁槐,倒是把他越锤越兴奋了此乃后话。
白暖暖“科登科登~”踢着路边的小石子,忿忿不平地看向翁槐。
“接下来我们去哪儿?”
翁槐依旧一副面瘫脸,冷冰冰的语调。
“游历,随处走走。”
身后悄悄将掌门的传音纸鹤攥紧,变形,白暖暖看不到的耳廓处早已红了一大片。
笨蛋翁槐。
大猪蹄子翁槐。
山野间的小石子越踢越气,现在就是有条狗路过,她都要上去扇两巴掌才解恨。
稳稳当当正走着路呢,面前真的窜出一条黑影。
正在气头上的白暖暖想都没想,呼的一巴掌就招呼了上去,自然忽略了高亮的天赋技能。
说时迟那时快,翁槐抱着她翻身躲了过去,待平稳落地她才看清是什么东西。
是一只银环双响蛇,正吐着杏子和粘液嘶嘶作响,腐蚀性的粘液将地上烫出一个个大洞。
不是!这是蛇?
白暖暖看着比自己腰身还要粗的银环双响蛇,一脸不可置信,这是蟒还差不多,谁家蛇一口一只猪的。
“这是伴生兽,恐怕附近有一株年份高的魔灵芝。”
伴生兽!
年份高!
魔灵芝!
白暖暖不是很清楚,但是年份高的好东西,看着面前这条巨蟒就知道差不到哪儿去。
这章没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