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春芽轻轻嗯了一声,“等会再吃,我想靠一会儿。”
她整个人像没了骨头一般,贴在他身上,缓过来些精神,才打趣他,“你今天怎么了,从来没这么疯过。”
他以前和她一起时,一直是中规中矩的姿势,虽说也要个没够,但起码收着劲儿。
可今天,几乎是各种花样尝试了个遍,还注重铺垫,她险些融化在他的火热中,倒也是一种很新奇的体验。
也不知他从哪学来的这些乱七八糟。
路尧的大手本在把玩着她的秀发,听到她的话,立马面露担忧之色,“弄疼你了?哪疼,我看看。”
说着就要掀被子检查,姚春芽忙压住了被角,倦意全无,“没,没有,你别……”
“我就是觉得你有点不对劲儿,你是不是有啥事儿?”姚春芽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
她觉得两人都这么亲密了,也用不着拐弯抹角。
路尧笑了笑,摸摸她的头发,“先吃饭吧,吃完我再和你说。”
一碗热乎乎的面条下了肚,姚春芽更精神了,她一边换睡衣一边问道:“你有啥事要和我说?”
路尧刷完了碗进来,坐到她身边,声音里透着些愧疚感,“春芽,我恐怕又要把你一个人丢下了。”
姚春芽表情认真起来,“这次升职也是为了?”
路尧点点头,“情况特殊,破例提升,而且这次我不能和你们联系,只有完成任务之后,咱们才能见面。”
理解是一回事,可真当事件来临时,姚春芽还是免不得心中酸涩。
她故作轻松地扯了扯嘴角,“没事,咱们要不也没经常在一起,再说我接下来要忙的事多着呢,也空不出时间来想你。”
“不能联系归不能联系,你一定要——”
“注意安全。”路尧接过她没说完的话,他牵起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我会的,你放心,我一定会保证自己的安全,平安回来见你。”
姚春芽抿着唇,想了想又道:“什么时候走?”
路尧耐心回道:“三天后,走之前我可以请假在家陪陪你。”
以前从来也没有这种待遇,姚春芽向来敏锐,坐直了身子,盯着他的眼睛问道:“这次的任务很危险对不对?”
路尧额头抵着她的,“相信我,答应你会平安回来就一定会的。”
姚春芽叹了口气,她能说什么呢,这是他的工作,她该像他支持她的事业一样,支持他的选择。
只是越是在乎越是自私,姚春芽心里有点小别扭,倒也没表露出来,只是幼稚道:“那拉钩。”
情况特殊,租赁厂房的事暂时搁置,路尧在家陪了姚春芽两天。
白天路尧带着姚春芽去逛县里比较热闹的地方,晚上两人缠绵彻夜。
他们很默契的没有提路尧即将出任务的事,只在缠绵时拼命地占据彼此的每一寸。
姚春芽想,如果能在这次努力怀上一个孩子就好了,她不敢往不好的地方想,可又控制不了胡思乱想。
她热情得过分,他又何尝感受不到?
他们彼此心照不宣,专心的,完全的将彼此交给对方。
分开的日子转眼来到。
路尧是凌晨离开的,他轻手轻脚,怕扰了姚春芽的睡眠。
可姚春芽根本就睡不着,在路尧要为她掖被子的时候,她就睁开了眼睛,努力挤出了一个笑,“要出发了?”
“嗯。”路尧点点头,“不要起来送了,外面寒气大。”
姚春芽从枕头下摸出一张红色的护身符,“听说很灵,我……”
路尧一把将她揽进怀里,手握住那小小的护身符,唇抵着她的额头,“放心,等我回来。”
他把护身符放在衣服内兜靠近心脏的位置,在她唇边落下轻轻一吻,随后背着包消失在夜色里。
任务紧急机密,她不能开灯送他,只能趴在窗口,看着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直至消失不见。
…
天一亮,吴铭就夹着个包,穿得西装革履地来到了姚春芽家。
这形象是姚春芽要求的,谈生意嘛,就得有个生意人的样子。
只是吴铭背心工裤穿习惯了,突然穿得这么正经有点不习惯。
于是,当姚春芽穿戴妥当开门时,看到的就是一个别别扭扭的吴铭。
沉闷的心情因他的滑稽模样而有所缓解,“咋了,衣服穿身上刺挠啊?”
吴铭动了动肩膀,面带为难,“嫂子你就别打趣我了,我是真不习惯,这玩意儿穿身上板得慌。”
他接过姚春芽手里的包,“咱们赶紧走吧,赶紧谈妥我赶紧把衣服换下来,太不得劲儿了。”
姚春芽捂嘴笑,“早晚是要习惯的,以后咱们做大了,你和白师兄还有罗嫂子得见更多的人,衣着打扮是最基本的礼节。”
吴铭叹口气,“行嫂子,我努力习惯。”
两人有说有笑出了家属院,很多人都看见了却也没说什么。
没有谁偷汉子会这么光明正大,相反,只有冯翠成了家属院的笑话。
而且也没人再愿意和冯翠搭话,一个没有脑子的人,万一和她说点啥再被她抖搂出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