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我给我们老板打个电话,我和她说一下你的情况,要是她同意,那你就来上班吧。”
常小妹还是狠不下心,主要也是姚春芽叮嘱过,如果有特殊情况的女同志,可以适当放宽政策,给予帮助。
姚春兰连连道谢,鹅蛋脸让她看起来憨厚老实,也比较博同情。
常小妹让姚春兰等在门外,她锁了门就去电话亭打电话。
姚春兰知道常小妹不是老板之后,也从她的话语里听出了常小妹没有多大权利,又有了新的打算。
常小妹打的也是家属院胡同口的公共电话,在电话机前等了有一会儿,才等来姚春芽的声音。
“春芽姐,前几天不是有个应聘的女同志,她……”常小妹简单叙述了姚春兰的情况。
姚春芽听完沉默了一会儿,道:“小妹,店交给你管理,招人的事就你说的算,你要是觉得这人还行就留下,毕竟以后你们打交道的时候多。”
她没问太详细,只是听常小妹早前反馈说人不错,以为都来上班了呢,结果居然有这么一档子事。
“姐,我觉得她挺可怜的,而且上次面试哪都挺好的,我就想要不让她试试,咱们不还有三天试用期么。”
听出常小妹有说情的意思,姚春芽放了口,“行,你看着安排,记得核实她的身份证件信息,拿不准的找你哥,毕竟他是公安机关的,有他把关心里也踏实。”
闻言,电话另一头的常小妹面色一喜,“嗯那,知道了春芽姐,有啥事我再跟你汇报,那我回去看店了。”
挂了电话,常小妹步履轻快地回到姚春兰面前,清了清嗓子,“那个,要不你先过来上班吧,试用期三个月,每月十块钱。”
姚春兰立马站起来和常小妹道谢,表示一定会来。
“好好好,十块钱不少了,我来我来,谢谢妹子,你肯定为我说了不少好话,我一看你就是个面善的,谢谢!”
“不客气,都是打工的,我只是觉得你也挺不容易的,也幸亏咱们老板好说话。”
说完,常小妹又叮嘱让姚春兰准备好身份信息,重新约好了上班时间。
…
姚春芽最近窝在家属院,每天着睡到自然醒,别提多惬意。
也越发觉得把手头的工作分放下去是十分明智的选择。
只是她过得舒坦了,有人却是看不过眼了。
家属院里新搬来个小媳妇,从乡下来的,干活是一把好手,就是夫妻关系不太和睦。
两人是家里老人安排的亲事,结了婚一直都是两地分居,是老人急着抱孙子,才催着儿子把媳妇接到城里。
男同志也是迫于压力,不得不照做。
他也从集体宿舍搬进了家属院,和路尧平级但不管一个片区。
平常是不咋走动,这搬进一个家属院了,也才都熟悉起来。
男人本就看不上粗鄙的乡下媳妇,等看到天仙一样的姚春芽,就更嫌弃家里的糟糠之妻了。
尤其是他听说路尧媳妇也是乡下来的,这心里更不平衡,不明白同样是人,差距咋就那么大。
他常在自家媳妇面前,拿她和姚春芽对比,把自家媳妇数落得一无是处。
因此小媳妇对姚春芽的敌意特别大。
这不,姚春芽刚打了电话回来,就碰见了在门口嗑瓜子闲聊的小媳妇。
那小媳妇叫李红,见姚春芽从面前路过,故意大着嗓门,“这女人最主要的是传宗接代,还得勤快,啥都不占,长得好看有啥用。”
“好看也不当饭吃,老了还不都是黄脸婆?”
“我们村里要是谁家媳妇睡到日上三竿才起,那都是要挨手板的,从出嫁的时候我娘就说了,不能做懒婆娘,出门了是要让人笑话娘家的。”
和她围在一起的,都是从小地方过来的,有共同话题,也同仇敌忾。
姚春芽长得过于漂亮,也因此成了一部分家属排外的对象。
“是啊,咱们做媳妇的就得有做媳妇的本分,爷们在外累一天了,咋不得让人到家就吃上热乎饭啊。”
“是呢,我可不好意思让家里那口子下厨。”
“咱们那都是爹生娘养的,当然做不出黑心肝的事,可不像有的人……”
姚春芽无意同她们争执,本来都走过去了,可又一想凭啥要忍着她们,于是又退回来。
“聊得可真热闹,说我呢这是?”
李红带头说的,她自然第一个怼回去,她看了看身边的女人们,夸张地大笑。
随后阴阳怪气道:“妈呀,你这人真有意思,俺们在这唠嗑呢,谁说你了?”
“我长这么大,还头回见到上赶子捡骂的。”
有一个人带头,其余人腰板子也就硬了起来。
纷纷附和,“是啊是啊,都是闲聊天,路家媳妇儿你也太敏感了吧。”
“咱不知道,那赶情在她面前啥话也不能说了,说了人家又得寻思说她了,咱们不冤死了。”
姚春芽长长的哦了一声,点了点头,“既然这样,那你们以后看到我就少说两句,我这人啊心眼小,谁说了什么我就愿意往心里去。”
“你说这都在一个院里住着,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