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人正是姚春兰和陈建平。
陈建平是初来乍到,可对姚春兰来说,这地方是她‘噩梦’开始的地方。
也不知道是什么孽缘,光知道陈建平被调东北,没想到居然调到鞍城来了。
这火车站,这每一条街道,都是该死的熟悉。
姚春兰把背包往肩上提了提,“建平,咱们先去厂子报道吧,坐了一天车怪累的。”
陈建平整个人就像霜打的茄子,他觉得被调到这么远的北方来,他的前途是彻底废了。
人带着怨气,说话也是阴阳怪气,“嫌累你别跟着我来啊,你们家在江城那么厉害,给你安排个工作还不是动动嘴皮子的事儿。”
姚春兰生家里人的气,故而和陈建平统一战线,听到这样的话也不会不高兴。
反而解释道:“建平,这次我也觉得我爸妈做的太过分了,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是可不可以别把我也划出去。”
她挽着他的胳膊,“你知道的,我的心始终是向着你的。”
“我爸妈也是普通工人,他们全靠我爷爷活着时候积下的人情才换来了这几份工作,没有我爷爷前人栽树,他们根本啥都不是。”
陈建平也是今天才知道真相,他原以为是他丈人的人际关系,原来竟不是。
他更气了,感觉自己被蒙在鼓里,被人欺骗戏耍了。
不想再和姚春兰复盘这些让他添堵的事,自己拎着包就走向出站口,完全不管后面的姚春兰能不能拿得动其他的三个大包。
有钱人都是有点脾气的,即便是被丢在原地,姚春兰仍是能理解陈建平的行为。
内心也更怨恨自己的父母兄弟,看来靠谁也不如靠自己,等将来他们飞黄腾达了,谁也别想往上靠!
姚春兰憋着一股劲儿,费力地提起包袱去追陈建平。
…
真实惠小吃店
一屋子志同道合的朋友都在门口等着姚春芽一行人。
本来都想去车站接,又怕阵杖太大影响不好,毕竟熟人低头不见抬头见。
路尧刚得了表彰,可不能让有心人抓住把柄。
“嫂子,我师兄今天才坐上去深城的车,要不他也想来的。”吃饭的时候,吴铭递给姚春芽一个包裹。
“嫂子,我师兄让我转交给你的。”
姚春芽一脸疑惑地接过来,“给我的?”她掂了掂,还挺有分量。
反正桌上都是自己人,她也就没避讳,当众拆开来,里面的东西让她眼前一亮!
“居然是电击棒,还挺趁手,白师兄在哪搞的?”姚春芽拿在手里,怎么看怎么喜欢。
那电击棒不过她手掌大小,她打开试了一下,噼啪的电流声一听就很够劲儿,是好东西。
吴铭摸了摸鼻子,笑道:“师兄是退伍回来的,有些渠道。”
“他也是看最近忙起来了,我俩不能同时在你身边保护你,就特意寻来这个,也是表达一下谢意。”
“嫂子。”吴铭举起酒杯,表情认真起来,“你简直是我师兄弟二人的再生父母。”
堂堂七尺男儿,说着话眼睛还红了,“要不是你给我俩工作的机会,我们俩现在还吃不饱肚子呢。”
吴铭是做事一根筋,但他不糊涂,他知道嫂子让他们当保镖只是个由头,其真正的目的是要带着他们赚钱,过安稳的生活。
现在山货生意基本都是他和师兄在跑,钱也是他们哥俩直接经手,这种信任于他们而言是尊重也是肯定。
“嫂子,我俩一定跟你好好干,以后你说东我们绝不往西!我吴铭愿为你鞍前马后!”
说完,吴铭连干了三杯酒。
姚春芽端着酒杯,有些不好意思,“这话说重了,什么鞍前马后,咱们都是生意好伙伴,有钱一起赚。”她也仰头饮尽。
酒过三巡,该回家的回家,该汇报的汇报。
山货生意是姚春芽独自经管的,路大姑为避嫌,在吴铭报账的时候就先回了房间。
路尧坐得有点久,大病初愈的身体也有些扛不住,也回了房。
后院就只剩下姚春芽和吴铭。
“嫂子,你和路哥在医院的时候,我们给高老板前后送了差不多五千斤左右的山货。”
“这是所有的钱,这是账本。”
吴铭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钱,他怕出变故,就单独开了个存折,把盈利款和本金都存了进去。
成天在他身上揣着,他觉都睡不踏实,如今终于交到原主手上,他可算能睡个好觉了。
姚春芽把账本放在一边,直接打开存折,里面的存款赫然有六位数,十万零两千!
怀揣巨款却没跑路,姚春芽看向吴铭,她果然是没看错人。
“你俩这活儿干得太漂亮了。”姚春芽转身从包里拿出一个红包,“也算我没白准备。”
吴铭呆呆地看着厚实的红包,问道:“嫂子这是啥意思。”
姚春芽往前送了送,“你俩这段时间辛苦了,总不能让你俩白折腾。”
吴铭摆手拒绝,“这叫什么事儿,你还给我俩开工资呢,怎么是白折腾,嫂子,我不能要。”
姚春芽佯装生气,“那你就是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