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他跳下去了!”手下连忙跑到礁石边,然而除了乌漆麻黑的一片啥都看不见。
带头的人咒骂了一句,“撤!”
只是他们还是在半路遇上搬救兵回来的季雅婕,这群不法之徒被一网打尽。
“我们的同志呢!”季雅婕抓着一人的衣领,“你们把他怎么了!”
那人露出狰狞的笑,“你问他啊,死啦!摔死啦,哈哈哈哈哈!”
季雅婕被噩耗惊得一个趔趄,“不可能,他不会死的,你胡说!”
“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去,下面都是礁石,不死才怪。”另一被擒的du贩说道。
季雅婕疯了一样朝着他们所说的地方奔去。
邢队长也不相信,派了两个人跟着季雅婕一同去寻路尧。
…
“路尧,不!!”
姚春芽做了个噩梦,猛然从床上坐起。
她雪白的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胸口大幅度地起伏着,目光呆滞,似是还没从梦中清醒过来。
那梦实在是过于真实,让她分不清梦还是现实。
她梦见路尧在她前面,她怎么喊他,他都不回头。
画面一转,她又梦见了那个火车上的人贩子。
那人拿着刀就朝着她刺过来,她却动弹不得,这时路尧忽然出现,替她挡下,然后倒在血泊中。
梦到这里,她就惊醒了,心慌得厉害。
看了眼墙上的时钟,才五点,可她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一直坐到七点半,觉得时间差不多,才换上衣服去敲白师兄的门。
他们今天还要去找钟育良,麻烦他帮忙办两张暂住证。
刚到钟家,就看到他家门半掩着,隐有争吵声传来。
“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成天不着家了,李小燕,你这样对得起我吗!”
“我怎么了,我不就是打了一宿麻将才回来吗,以前也有打通宵的时候,你今天抽什么风。”
“起来,我要回屋补觉去了。”
啪!又是一阵瓷器碎裂的声音。
“李小燕,你糊弄傻子呢,你是打麻将吗?你是去找男人了!”
听到这里,门外的姚春芽和白师兄互看了一眼,觉得来得不是时候。
“白师兄,咱们出去转转吧,下午再来。”姚春芽提议。
这样让人难堪的场面,他们还是不要进去的好,不然以后和钟育良相处起来多尴尬。
她还指望以后和钟育良合作呢。
白师兄点点头,“听姚小姐安排。”
两人去逛了灯具市场,买了些漂亮又实惠的灯,直接发火车捎了回去,到时候那边自有吴铭接货。
姚春芽更喜欢漂亮的吊灯,但是那一盏灯就要一千六百块,太贵了。
虽能买得起,可姚春芽觉得犯不上,再说现在用钱的地方太多了,钱得用在刀刃上。
两人逛了小半天,再次辗转回钟家,这次的门是大开的。
院子里一片狼藉,桌椅板凳七扭八歪,地上还有各种瓷器的碎片,花盆也没能幸免,泥土扬得到处都是。
钟育良鼻青脸肿地坐在门槛上,神情木讷。
“钟老板?”姚春芽走过去,“你还好吧?”
钟育良缓缓抬起头,也不知怎么,看到姚春芽就忍不住委屈,“姚小姐,你看我,这都叫什么事儿啊,嗨呀!”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我真得感谢你昨天那句话,要不我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太欺负人了!”
他是个聪明人,昨天姚春芽那么一说,他就多了个心眼,以往李小燕出去通宵他从来不管。
昨天偏偏就跟了上去,结果就撞见……
彼时他才知道,姚春芽说那话不是随口一说,而是顾及他面子,善意的提醒啊。
“姚小姐,我也不怕你笑话了,我要跟她离婚,我可受不了这个气。”钟育良气呼呼道。
姚春芽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某种层面上,她是理解钟育良的心情的。
“早发现早止损,钟老板不要太难过,身体最重要。”姚春芽安慰道。
原本今天想让他帮忙找门路办暂住证,看这样估计是没戏了。
起码在他家庭问题没处理完之前,他是空不出时间忙别的事的。
刚提出要离开,钟育良却忽然喊住了他们,“等一下姚小姐,有件事和你说。”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写了字的纸,“本来我今天也是要去找你的,结果家里出了这事儿。”
钟育良将纸递给姚春芽,“我有个哥们,他是做农产品出口的,昨天下午他正好过来吃饭,我给他抓了点你带的特产,就……”
山货的成色好,一眼就被相中了,钟育良这是给她拉个大客户啊。
“钟老板,真是太谢谢你了!”姚春芽双手接过那张纸,“事成之后请你吃饭!”
钟育良摆摆手,苦哈哈道:“吃饭就不用了,多照顾照顾我的生意就行,我这婚姻不美满,总要从别的地方找补。”
姚春芽笑着道:“好,以后我的服装店开起来了,就由钟老板独家供货。”
从钟家出来,他们就奔着纸上的地址而去。
凑巧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