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你来得正好,你快把这个小偷抓走,她偷了我的手表!”巧云上前催促道。
路尧冷冷扫了她一眼,吓得巧云一个激灵,心虚地低下头。
“乘警同志,快把这个害虫带走吧,省得她祸害别人。”她指着姚春芽,声音却没刚才大。
且先不说姚春芽根本干不出这种事,路尧做这份工作早已练就一双慧眼。
眼前的女人在撒谎,路尧寒声说道:“同志,我们抓人办案也是要讲究真凭实据的。”
“你如何证明是这位乘客偷了你的手表,如果真是她偷的,怎么会明目张胆放在枕头下等你去翻?”
巧云也不敢看路尧,她就觉得这个大檐帽吓人,凶巴巴的。
“那我不知道,反正东西就是在她枕边发现的,一定是她拿的,因为我们下午才吵了一架,她就算不是小偷,也是行为恶劣!”巧云又改了说辞。
眼瞅着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路尧暂时停止问询,转身去清场,“都回去吧,别看了。”
他继续对着姚春芽他们说道:“你们几个跟我走一趟,到餐车包厢去做个笔录。”
巧云不干了,壮着胆子,“偷东西的又不是我,我可不去,同志,你是乘警吗?这明摆着就是她偷东西,你还问啥呀?”
路尧睨了她一眼,道:“这是按正常流程办的,还是你心里有鬼,不敢去做笔录。”
巧云干笑两声,硬着头皮向前一步,“这样啊,同志你不早说,我跟你去就是,反正丢东西的是我,我心里能有什么鬼。”
路尧点点头,“那你们跟我走吧。”他看了眼上铺一直没动静的乘客,提高声音,“在场还有其他人愿意作证吗?”
床铺上的人动了动,却没吭声。
门外的人也都是出了事以后才来的,虽然都想当一回热心群众,但他们的证词几乎一样,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这时与巧云同行的男同志忽然拉住路尧的胳膊,“同志,你、你是不是姓路?”
路尧淡淡扫了他一眼,“是,你认识我?”
“哎呀妈呀,我是你国章哥,你不记得我了?咱俩小时候还一块儿玩呢!”向国章一脸热切。
路尧抽出手,“同志,你认错人了吧。”
“哎呀不能,你长得和你爸一样一样的,我咋会认错,可能你那时候小,不记事儿。”
向国章又凑近路尧,“我妈是你大姨,你忘啦?”
路尧这才有些印象,原来是他生母那边的亲戚,他的眸色更冷了。
那向国章也是个不会看眼色的,还拉着自己的对象和路尧介绍,“这是我对象,不过我们也快结婚了,你叫嫂子也行,嘿嘿。”
路尧侧首看他,神色寡淡,“说完了?可以跟我去做笔录了吧。”
向国章没想到路尧会是这样的反应,面子有些挂不住,敛了笑,嘲讽道:“不过是个小乘警,有什么牛的。”
“难怪我二姨不要你,看见亲戚连个笑脸都没有,谁愿意领个丧门星回家。”
“说什么呢!”姚春芽站出来,“这是一个当哥哥应该说的话吗!”
向国章心情不爽,“跟你有什么关系,小偷,贱人!”
路尧本来不想跟他们多说,但他不能忍受别人一再污蔑姚春芽。
他回身就推了向国章一把,“你再骂一句试试!”
向国章被推倒在地,他自认打不过路尧,干脆躺在地上赖着不起来,“哎呀,乘警打人啦,打人啦!”
这一嚷嚷,叫来了更多看热闹的人,事情也变得复杂起来。
后来,来了一位资历较深的老乘警,将他们全部带到餐车车厢,人群才散。
只是这样一来,路尧从询问方变成了被问方,因为他动手推了群众,这是工作大忌。
几人陆续做了笔录,老同志看了一眼,问向一侧的常飞,“他们这个车厢是四个人吧,另外那个乘客怎么说?”
常飞回道:“一直睡着呢,也许是聋哑人士?刚刚闹那么大动静也没见她起来。”
话音刚落,餐车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短发女同志,她衣着讲究,一看就非等闲之辈。
进来之后,她先向老同志伸出手,“你好同志,我是715车厢2a卧铺的乘客,这是我的工作证件,我来提供证词。”
老同志接过她的工作证,看了一眼立马递回去,同她激动地握手,“原来是季同志,幸会幸会!”
季雅婕笑了笑,解释了自己为什么不当场作证的原因,“幸会,刚才是在执行任务,所以不方便出头,望您理解。”
老同志连连点头,“理解理解,我们虽不在一个部门,但你的英迹我们都有所耳闻,你可是鞍城刑警队的担当啊,如今见了真人,更是让人震惊,没想到季同志是个年轻的女同志!”
季雅婕摆摆手,“您夸张了,我不过是把本职内的事做好而已。”
寒暄两句,就步入正题,“下午两点左右,这位女同志独自进了车厢,过了十五分钟左右,这两位才走进来……”
季雅婕办事严谨,她将下午发生的事仔细向老同志陈述一番,还注明了时间。
“这位女同志可能是太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