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本想就送一个手串,可席云知十分会说话。
左一句皇后娘娘,又一句您是我母亲的密友,那你就是我的姨母了。
皇后都怀疑这个席云知是不是属猴子的,给了她一个棍,就能顺杆爬。
她客气的几句话,全都被她当了真去。
等席云知出宫的时候,拉走了满满两车的东西,皇后娘娘心疼不已。
知道是进宫商议婚期,不知道的以为去抢劫了。
这次婚期定在三月后,毕竟是王爷成亲已经是十分仓促了。
当初席云知亲手绣的婚服这次肯定不能再用了,要从新准备。
一来二去,这婚期就延迟到了三月后。
临行出宫的时候,皇后的视线好几次都落在手串上。
回到府邸之后,席云知把手串摘了下来,把玩着。
没想到刚刚靠近它的狗哥突然变得狂躁起来,紧着鼻子露出獠牙,对着她狂吠。
冬青听到声响快速地跑了进来,“小姐这是怎么了?”
狗子养了好些时日,平时挺温顺的。
席云知的面色阴沉下来,她把手串慢慢地靠近狗哥,狗子后退几步更加凶了,好几次差点咬到她。
直到她把手串扔在桌子上不再触碰,狗哥才慢慢安静下来。
一点点靠近席云知,那双青色兽曈仍旧盯着放手串的方向。
好似那东西是什么洪水猛兽。
“冬青,去叫白神医来!”她接连又实验了好几次,这次确定了狗哥咬的是这条手串。
这手串到底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会让狗如此的厌恶。
“有劳白神医了。”她把手串递给他。
只是刚拿到手里,白卿好看的眉毛皱了起来,眼底浮现一抹厌恶。
语气不敢而立:“这东西你哪里来的?”那股味道甜腻得让人作呕。
席云知被他突如其来的态度弄得一愣,还是如实回答:“皇后娘娘说这是母亲当年赠予她的,如今给我添妆。”
白卿唇角挂起一抹冷笑:“那令尊也是个狠人,敢给中宫皇后娘娘送麝香!”
什么?麝香?
席云知愣了半晌,原来他们想给自己下麝香?
“麝香?皇后也太恶毒了吧,咱们与他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小姐啊!”冬青心疼小姐,眼睛一下就红了。
也不管那是不是御赐之物,用力地丢在地上。
手串碎裂,大量的麝香洒落一地。
每个手串的中间几乎都掏空了,在灌入麝香,最后在用金子封口。
这样带有异香的金镶玉手串就做好了。
白卿看了一眼地上麝香的数量:“这么大的计量,带半年就能让人永久失去生育能力,即便怀孕也会流产,孩子绝对生不下来。”
麝香——
又是麝香,上辈子自己的孩子就是被麝香杀死。
这辈子更狠让自己永远没有孩子,好狠的心!
好一个皇家,好一个楚氏。
上一世孩子流产恐怕也有皇家的手笔,他们不想让护国公府有继承人。
只可惜,楚风还是被秦朗这条狗反咬了。
席云知周身凝聚滔天恨意,眼底猩红。
手中的茶杯被她硬生生捏碎,瓷器碎片刺入掌心恍若未知。
“这件事不要告诉祖父,冬青让人做一条一模一样的手串,对了人都齐了吗?”
冬青点点头:“放心吧小姐,已经全都来了。”
原本安静在一旁的裴玄突然抓住了她手上的手。
席云知还愣神的时候,温热柔软的触感袭来——
裴玄竟然在舔舐她手心的伤口。
一阵痒意直击心灵。
“呼呼,不痛——飞~!”
“裴玄,你——”席云知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心情,一时间忘记了抽回手。
“呜!”裴玄一声呜咽。
水润的眸子带泪,伸出自己的粉舌上面出现一道血痕。
席云知手心上还有嵌入的瓷片,没有拔出,裴玄舔舐的时候把自己的舌头也划出来一个口子。
顿时哭笑不得,她看向白卿:“劳烦神医弄点不苦的金疮药了。”
白卿差点维持不住脸上的表情,还不苦的金疮药,直接给你吹口仙气得了呗。
最后裴玄被苦得哇哇大哭,一激动又把白卿埋土里了。
要不是有席云知拦着点,人都能长坟头草了。
白卿满身狼狈坐在坑里,真搞不懂自己这是图啥。
墨竹连连赔礼道歉,就差点跪下了。
——
二十多名死士全部归位。
僻静的院落中,形色各异的人纷纷站在院中等待他们的大小姐到来。
“大小姐!”见到席云知走来顿时激动不已。
“辛苦各位日夜兼程赶回来,现在我有几件事需要你们去做。”
席云知想要做很多事,既然要推翻高位那个人。
首先钱和粮是绝对不能少的。
现在的自己还没有资本与裴玄谈条件。
在他没有恢复这段时间,她要干一件大事,她要把国公府的钱财全都转移。
皇上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