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抬手,举起棍子,对着婆子的脸,左一棍子右一棍子,婆子的脸瞬间被打得高高隆起,嘴里塞得布,也被嘴里的血浸湿了一小半儿。
兰静一把抓住婆子的下巴,冷声质问:“你想着掳走阿文和业哥时,没想过会有今天吧?
疼吗?你这叫活该,知道吗?”
芳婶趴在西跨院月亮门洞,探着头看这边的情况,看到这儿,她一跺脚,转身就往外跑。
还没跑到鱼塘边,就碰到归香居和超市的两辆往回走的骡车,车上都放着一个大浴桶,里面水声哗啦啦。
“欸?芳婶婶你怎么来了?”榔头坐在车辕上热情打招呼,谁知道芳婶直接从他骡车边路过,停都没停。
超市的骡车,也是这个待遇,两个伙计面面相觑,搞不懂这是咋了?
“峥子,峥子,快回家!”芳婶跑得呼哧带喘的,老远看到峥子,就跳着用力招手,沈峥耳力好,看看三个还在树下挖知了猴的娃,嘱咐于叔说:“渔网就先交给你了,我先回家一趟,阿安三个您也照看着。”
不待老于叔点头,他就走了,用上了轻功,不过几息就到了芳婶身边,“怎么了?出啥事儿了?”
芳婶呼哧带喘的,把阿满和兰静两人为娃暴打贼人的事儿说了,她焦急说:“你不是说那个婆子是马氏吗?”
她话没说完,就感觉身前一闪,哪里还有峥子的身影,她一拍大腿,哎呦一声,深一脚浅一脚往
家跑。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沈峥脸色也不好,那个瘦的没人形,脸上黑一块紫一块儿的,就是杨大舅的前媳妇,被休得马芳。
这是他昨晚审讯时,也才问出来的,要不然凭马芳现在的样子,没人能认出来。
马芳的身份,他觉得兰静姐还是不知道比较好,还有杨家也是,要不然兰静姐知道是她亲娘想让她儿子死。
杨大舅知道是自己前媳妇想要自己亲外孙的命 ,这个打击太大,他想来想去,觉着还是别让人知道,只当这个婆子是个外人就行。
把人送官就行了,要是让村里知道,少不了又是一阵流言蜚语。
杨家、兰静还有阿满,也免不了被人说闲话。
谁知道自己就是出来打个鱼的功夫,家里就出事儿了。
他沉着脸,用上轻功,快速从树尖掠过,很快就到了西跨院,从墙头上直接跳进去。
阿满耳力好些,抱着业哥,回头就看到峥哥,她微微有些意外,沈峥走过来,握住她的手,凑过去低声解释一句,阿满轻松的神色立马不见。
眼里的火焰腾起,盯着中间那个满眼狠毒的疯婆子,心里不住冷笑。
怪不得啊,怪不得啊!她刚刚还有些奇怪,这疯婆子眼里的恨意是哪里来的,印象中家里并没有得罪过这样的婆子啊。
没想到竟然是老仇人了。
兰静举着棍子又打几下,看老婆子眼白翻了翻,一副要晕过去的样子,她这才收手,却没有打
算离开,而是转头看着业哥,娘俩视线对上,她举举握紧的拳头。
一副业哥不出声,不喊停,娘就不打算停手模样,业哥眼圈还是红红的,却没有再不敢看吊起来的疯婆子看。
“娘,抱抱~”小娃伸出胳膊,探出头想要去抱娘。
兰静手上的棍子,瞬间掉到地上,鼻头发酸,心口也酸啾啾,她把眼泪 咽下去,这才笑出来,走出牲口棚,抱住扑过来的业哥亲了亲。
阿满趁机提出来,说:“兰静姐,业哥刚好一点儿,这地方到底不适合长待,你先带业哥和阿文出去,好好陪业哥说说话。”
“那这……”兰静有些犹豫,她对疯婆子眼里的怨恨也不解,想要弄清楚,阿满却不给她机会儿,推着人往外走,又给阿文使眼色。
说:“你还不放心我和峥哥,剩下的事儿交给我俩就行了,绝对不会让这三人好过!”
“兰静姐,咱们走吧,我看业哥好像渴了,一直舔嘴唇呢。”阿文这个小机灵鬼,跟着催人,果然一听宝贝儿子渴了,兰静就什么都不管了。
对阿满和峥子点点头,就先领着两个孩子出去了。
阿满和沈峥同时吁出一口气。
院里,兰静喂业哥喝了两盏蜜水,业哥这会儿精神头也不错,有阿文陪着,时不时就呵呵笑两声儿,院里待烦了,胖手指着院外说要出去玩。
兰静自然有求必应,喊丫鬟去准备草席,毯子这些,铺在大门口的檐
下,让两个小娃好好玩。
虽然今个没有下雨,可连着下了两三天,门口檐下的地砖好还是潮乎乎的,不铺东西不能让小孩玩。
乔文修一身青布长衫,穿着木屐过来,就看到这一幕,檐下的妇人,脸微微有些发白,唇色也浅淡,却眉眼温柔,嘴角微微翘起,盯着地上坐着的两个娃。
时不时给喂一口水,喂一口糕点儿。
他的心突然平静下来,小凤从厨房端了一碟子热好苞米浆饼出来,正好看到不远处树下站着的乔夫子,她立马提醒夫人去看。
对上男人平静却温和的视线,兰静端着茶杯的手微微颤抖一下,业哥噘着嘴,不解抬头看娘,兰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