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八章 互相心疼(1 / 2)

“听茂叔说,一下午忠叔就埋头干活,一点都不让自己休息,刚吃饭的时候我看了,没少劈柴,虎口都裂开了呢。”

阿满低头细细给芳擦着手,开着玩笑说话,没有郑重说什么不该,也没说谁对谁错,也没劝人想开。

话似有笑话忠叔的意思,实际是让芳婶心疼忠叔,成年人的爱情不就是你心疼心疼我,我心疼心疼你吗?

道理大家都懂,不过是心里有一道坎,只要还心疼对方,舍不得对方,就会跨过去的。

“这个傻子~”芳婶呆愣一下,脸上有些心疼,手指蜷了蜷,“我哪值当他这么对我?”

她以为自己对他说那些话,他指定会生气,没想到还心疼自己。

“您如何不值当?”阿满不同意芳婶这句话,“就因为您以前被夺了身子,犯错的是那个畜生和您又有什么关系?

何必把错归咎到自己身上呢?忠叔以前也就是个镖师,没什么配不配得上一说!”

芳婶捂住头,喃喃道:“你还小,你不懂,我脏了,配不上他。”

阿满往前挪挪抱住芳婶,把人抱住,反驳道:“我觉得不是,忠叔以前还成过亲呢,要说第一次,他不是也没有,没人看不起你,在我看来,看不起你的只有您自己!”

“小丫头怎地乱说,男人和女人怎么一样?”芳婶听到阿满前半句话,笑出声儿,听到最后脸色一变,阿满的话像针扎进她心里。

“男人女人为啥不一样,您觉得我和峥哥不一样吗?贞洁的枷锁是男人套到女人身上的,为了满足自己而已!”

阿满继续下猛药,板正芳婶的肩膀,沉沉说:“您不问忠叔又怎么知道他怎么想?你说了心里的坎儿,他同意你们就继续在一起,他不同意您踹了他就行。

忠叔要是这样的人,我这里也不适合他待!”

阿满说罢,看着芳婶沉思的脸,从炕上下来,把食盒拎上要出门,临出门回头看一眼一动不动的芳婶说:“人不会永远站在原地等你,伤了心后面即使弥补那里依旧永远缺着一块儿。

既然你放不下,那就去问个清楚,不然总是不甘心的!”

门关上,芳婶看着阿满的身影字窗纸上消失,就好似看到老忠慢慢离开自己一样。

“阿满说的对!”

她是放不下,也不甘心,辛苦半辈子,好不容易恢复自由,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对自己这么好的人,她如何能放手。

芳婶怔怔看着浓黑的夜色,月亮隐入浓雾,雾霭沉沉,不知不觉夜色好像起了浓雾一样。

一盏孤灯摇摇晃晃刺破浓雾,站在隔壁院子大门口,芳婶看到铜制门环,突然回神儿。

这么晚了,老忠该早就睡了,自己这个点儿找来,还真是喝酒昏了头了。

芳婶提着灯笼就想走,没想到身后大门吱呀一声开了,里面是胡子拉碴,看着颇为失意的老忠。

“你就这么不想见我?就这么不想敲开这扇门?”三十好几的男人,声音哑的不像话,看芳婶眼神还带着哀怨和委屈,眼睛上下打量一下身着单衣的芳婶,默默脱了自己的外裳。

给人披上肩头,头却负气的扭向一边,不看芳婶是他最后的倔强,嘴里小声嘟囔,“这么重的浓雾也不怕着凉了”

“哈哈~”芳婶一手拉着肩头的衣服,心里的不确定突然去了一大半,歪头把头凑到男人眼前,“我本来就是来找你的,不是怕你睡了这才没有敲门吗?

怎的比我都能胡思乱想呢?不愿意见我吗?本来还想去你房间里说话呢,看来你是不想了,那我走了?”

说着就要转身,忠叔回过神,眼睛乍亮,大手牢牢拽住芳婶手腕,拉着人就往自己屋走, “休想,走,进屋!”

火折子噗嗤一下窜出火苗,桌上的蜡烛被点燃,驱散屋里的浓黑,薄薄的窗纸映出两人的身影。

芳婶站起身,脱下男人衣服,看着男人眼神说,下定决心说“你不是不知道我为啥不愿意吗?今个就让你看看,知道以后你要是还愿意,我就嫁给你!”

芳婶眼里满是坚决,解腰间的衣带的手都在颤抖,用力到骨节发白,却坚定的一件件脱下自己的衣服。

“桂芳!”

“别过来,坐下!看着!”

忠叔跨出的腿被定下原地动弹不得,衣服一件件褪下,直至只剩一件贴身肚兜和贴身里裤。

忠叔眼睛被女人腰间一道道凸起的疤痕吸引了视线,眼睛通红,手都在颤抖,喉咙像是被石头堵住了一样,发不出一点声音。

芳婶眼里确是释怀和轻松 ,在男人面前转过身子,发白的脊背上布满一道道鞭痕愈合后的疤痕,一条条交错着。

“够了!”忠叔喊着哭腔从背后抱住芳婶,一点点用力,咬牙说:“不用再给我看了,我懂我懂,无论你啥样我都愿意娶你,那个王八犊子干的,老子剁了他!”

芳婶听到忠叔的话笑了,手攀上男人紧握的手,柔声安慰说:“不,我都要告诉你!

这是我上个主家男人打的,他背着主母强了我,他还虐待我

不用你给我报仇,我自己报了,他断子绝孙了!”

说到最后,芳婶眼角滑落一滴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