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不愿意承认,可是她们大房确实是家里最没有本事的,没分家之前,家家户户挣的钱都要上交三分之二,自家跟着能占不少光。
自家挣得少,交的少,挣得多的两家就是贴补他们大房。
这分家以后,她家还怎么能沾光。
杨大舅不管媳妇,只是看着娘,“儿子听娘的!”
马氏:,这男人是傻了不成,自己让他劝劝娘,他倒好,直接开口同意了。
“马氏你还想说啥?”江氏本来不想再提马氏做的糟心事,分完家就算了,可这马氏太过分,“我没提你做的糟心事,是给老大面子,你还真当我不知道你做了啥事?
你就是烂心肝的毒妇!看不得二房好的是你,想占便宜的是你,不甘心就坏侄子亲事的是你。
现在老婆子提分家不愿意的还是你,戏全让你一个人做全了,用不用我给你搭个戏台子,你唱个三天三夜啊。
以前家里穷,你还有个大嫂样子的,日子好过了你还不知足,成天瞎蹦跶!
当年我就不该心软,让老大娶你这个搅家精回来!”
马氏被婆婆指着鼻子骂,脸上火辣辣的,这会儿看大家都看着自己,一股火气突然冒出来。
憋的她难受,红着眼眶说:“娘说的好听,难道还都是我的错不成,我前天出去也没说啥,那些话还不是别人乱想的。
还有我和大宏明明是长房,以后要给你养老的,我们多拿些有错吗?
可
您心里呢,只认为我们大房没本事,让我们老老实实种地,种地能有几个钱!
明明阿满这么有钱,随便出个主意就能让我们大家都过得好,可是您一边敲打我们,一边又说我们别想着占便宜。
都是亲戚互相帮衬怎么了?
现在好了,二房做起营生眼看要发达,三房俩做着管事,一个月到手几两银子,就剩我们大房成天地里刨食,我能甘心吗?”
马氏说完,自己呜呜哭起来,好似受了多大的委屈,好像这些年被家里亏待的不行。
阿满嗤笑一声,还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格外多。
钱氏这会儿哪还忍得了,指着马氏骂出口,“马氏你这话我算是听清楚了,总之全天下都对不起你,你心里有苦说不出!
为这个家操心还没好报,你们是大房理所应当所有人都该让着你!是不?”
“呸!你也不看看你多大脸,你会哭你就委屈了不成?掉几滴猫尿就能把你做的破事掩过去?
咱俩不对付,可我没想着去坏孩子的事,你倒好一出手,我们文海的婚事直接没成,现在喊屈无非是不想分家。
你当别人不知道你为啥不想分家吗?无非是想着占便宜罢了,看我们二房、三房挣了钱,只要不分家,你家总能占些好处。
还攀扯阿满,阿满拦着不让你挣钱了,还不是你们没本事,那营生就摆在那里,想做就去,别说什么我们二房三房占便宜。
我们要是没本
事,阿满给再多机会,能抓住吗?”
杨二宏站在媳妇身边,听媳妇说完,他接着说:“我知道大哥没这个意思,可是夫妻一体,我又不能要求大哥休妻,与其在一起叽叽歪歪还不如分了这家。
再说我现在是能挣钱了,娘让交多少给公中,咱二话不说就交,可说句心里话,我拿钱回家还有受闲气,媳妇和儿子还要受欺负,我是不乐意的。
我只想安安生生挣钱,不想累一天回家还要面对这些糟心事!”
杨三舅想说话,袖口被媳妇拉住,扭头就看到媳妇对自己摇头,小声说:“这事儿说白了是大房和二房的事,我们少掺和。
你也别插话,咱们听娘的就行了!”
江氏眼看大儿子脸色难看,咳嗽一声不让二儿子再说下去,“马氏给外人传闲话,坏文海的亲事,是她不对。
可是老二,你是当弟弟,说话要顾忌着你大哥的面子,不能坏了兄弟情分。
马氏给杨家生了两个儿子一个闺女,有错有功,休不休妻都是你大哥的事儿,不该你来说!”
杨二舅抿抿唇,“是,娘教训得是!”,又扭头对大哥抱拳,“大哥见谅,别和我计较!”
杨大宏张张嘴,想说点儿啥,又说不出口,最终又跪下了:“娘,儿子无话可说,二弟和二弟妹说得也没错!
儿子认为分家比较好!马氏以后儿子会管着她,实在不行休妻也不是不可以!”
这句话杨大
宏是看着马氏说的,他对这个媳妇是彻底失望了。
这么个不知悔改,不知感恩,只知怪别人的人, 他还能期望啥,还不如分了家,省的她祸害老娘和两个弟弟家。
“好!就这么说定了,今晚娘把家里的银子和地契规整一下,明天一早就喊村长来做个见证把家分了。
明个老大和老三都别去上工了,分完家再去。”
说完又看向三个儿子:“分家不是断亲,你们仨是亲兄弟,以后能互相帮衬就互相帮衬。
事儿说开了,心里就别记仇,该咋相处还是咋相处。”
说完没看三个儿媳,儿媳能处得来就处,处不来算,她不想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