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好的果子,全都晾在架子上,明天就可以装坛做果酒了,钱氏看着这一排排桃子、杏儿,心里有些好奇。
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张嘴就问出来,“阿满呐,你洗这些果子干啥,这果子沾了水就不好放了。
还不如直接卖了呢,还能卖不少钱。”
在她认知里,乡下人果子吃的不多,一是贵,二是有这些钱还不如割块儿肉吃呢,还能解解馋。
也就来了这青松村,因为阿满和峥子种的有果树,家里才能吃到点果子。
“做果酒!”阿满打水洗掉手里沾到的果渍,又招呼芳婶三人来洗手,头也没抬回了一句,反正以后杨家人也会知道,瞒是瞒不住的。
再说也没啥好遮掩的,有坏心思的人你说不说都会打主意,没想法的也就羡慕羡慕。
正儿八经说,今天才是杨家来青松村的第一天,还不了解她具体都有啥,等在村里打问几天,也就知道的七七八八。
一句话,有心思的你拦是拦不住的,就是不知道这心思是好的还是坏的。
几个收拾好,一起往正院走,还没走近,就听见几个孩子的声音。
“这是杨!就是你们的性!”
“跟我读,杨,杨~”阿安带读的声音还挺有哥哥范儿,一副严肃小夫子的样子。
阿文在一旁知道两个表哥,写字,没用纸笔,而是用阿满一开始给两个弟弟做的沙子木盘。
考虑到杨家的情况,阿满还是没打算让两个孩子一
开始就用纸笔,古代文房四宝可不便宜,杨家一时间也负担不起。
再说刚开始学认字,不用纸笔写字也没事,毕竟还没开始练字
四个孩子手拿光滑的木棍,坐在椅子上,认认真真在沙子木盘上写写画画。
阿安和阿文两个字已经有模有样,文树文根第一次写,写的歪歪扭扭的,像是狗爬了一样。
不过写完一个字,还是让两个小孩激动的脸颊通红。
阿满、钱氏站在门口看屋里四个孩子,阿满一脸欣慰,钱氏看着看着眼角就流出泪。
阿满听见身旁不正常的抽气声儿,一扭头就看到平时笑眯眯的二舅母,一脸复杂的表情,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
两人看了一会儿,又悄咪咪回了正屋,钱氏这才开口说话,话里还带着哽咽。
一把拽过阿满的嫩手抓手里,激动说:“阿满,二舅母不知道咋谢你,要不是你,老杨家一辈子都是地里刨食的命。
文树、文根也逃不了,无非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一年忙到头,还养活不了自己。
二舅母谢谢你大人不记小人过,还想着拉文树、文根一把,让他俩这辈子有从地里爬起来的机会儿!”
钱氏很是激动,说的有些语无伦次,听孩子要读书认字和看到自己孩子读书认字,感觉是不一样的,实实在在看到就知道冲击力有多大了。
阿满懂二舅母的意思,古代不想现代,老百姓想要孩子有能读书的机会,简
直难如登天。
她要不是利用现代的知识,她也不一定能快速发家致富,养活的起三个弟弟。
“咋说都是亲戚,帮别人不如多帮衬帮衬自己亲人。”阿满安抚二舅母,等人慢慢平复心情。
文树、文根在阿满家学了半个时辰,就被领回了家,一路上嘴里还喊着新学的两个字“杨、文”。
回到家又是好一阵表演,把一家人都高兴的不行,马氏和钱氏更是不约而同熬了个大夜,给自己孩子做了两身像模像样的长衫。
杨家搬到青松村忙活了几天,小院就像模像样了,菜园子也规整好了,后院牲口棚里也养上了鸡鸭猪。
马氏和钱氏忙活两天,到第三天才有空去村里转悠,闲聊着知道不少阿满和峥子家的情况。
从一开始知道阿满和峥子那山头有三百亩地大,再到知道阿满还有个作坊,长期做工的就有二十几号人,这还不算短工。
在作坊做工的人,一月工钱就有小一两银子,杨家从震惊到最后麻木,感受到了自家好像有了个富亲戚。
马氏、钱氏心眼又转起来了,连杨二舅、二表哥文海心里都有了想法。
阿满这边照旧过日子,做果酒,每天忙得不行,抽空心里还算着日子,想着峥哥什么时候回来。
地里的麦子焦黄焦黄了,忠叔几个每天都去看一圈,去杨老汉那打问啥时候能收。
“阿满呐,你大舅还有你大表哥太实心眼了,不让他俩下地除
草,说了也不听。”忠叔灌了一瓢井冒凉水,爽的嗨了一声儿,“天不亮就在地头转悠,不听劝。”
阿满手下削桃的动作没停 ,闻言笑笑,对忠叔说:“那就麻烦忠叔多送点儿水过去,再带些馒头、包子、鸡蛋过去,让人吃点儿。
不能让人白干!”
老忠点头,他就是回来拎水过去的。
杨大舅、大表哥文山都是老实憨厚性子,没什么心眼,想着要感谢阿满,他俩别的也不太会,知道阿满和峥子有三十亩地,打听了地方。
这几天没事就去地里干活,麦子熟了,可黄豆、花生、菜籽、地瓜这些还没成熟,地里还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