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晨和汪新也没等师父马魁,直接就回去了。左右都已经被停职反省了,也没必要再过多的纠缠。马魁在他俩走后,也来到了胡队的办公室,一进屋就看到胡队愁眉苦脸的坐在那里。
胡队见到马魁进屋,对着他轻声说道:
“有个事儿啊我得跟你核实一下,你如实回答啊!”
“当着领导的面儿,我哪敢说假话嘛!”马魁回道。
胡队沉吟了片刻,然后看着马魁问道:
“你们在车上抓了五个人,其中有一个人让咱们的人给打了,有这事儿吧?是汪新动的手没错吧?”
马魁虽然平日里因为汪永革的缘故,仿佛不待见汪新,可是在心里他是认同汪新的警察操守的。所以一听这话他不愿意了,直接反驳道:
“领导,是这样的。这波人呢是进过局子的惯犯,尤其是说自己被打的那个刘熊,本身更是三进宫,这伙人就是他纠集到一块儿,在火车上行窃的。
这个事儿跟汪新还真是没有一点关系,我们在抓捕疑犯的时候,硬座车厢的乘客可都是看着的,是刘熊自己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脸上,给自己弄了个鼻口蹿血,故意朝着汪新身上讹诈。”
胡队感觉到一阵头疼,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然后说道:
“可有人受伤这总是事实吧?还有啊,在餐车上审问疑犯的时候,有个乘客跟汪新和叶晨辩了几句,你这俩徒弟把人给挤兑到南墙根儿去了,听说好悬心脏病没发作,幸亏是随身带着药这才没出事儿。”
当时的这一幕,马魁就是见证人,他是亲眼见到叶晨就差指着东大的那位老师的鼻子骂娘了,可是他在心里却认为叶晨做的实在是太解气了。所以在胡队面前,他自然是要帮着找补,只见他赔笑说道:
“这警察办案,你旁人四六不懂,总是在旁边七嘴八舌的,那不是纯纯添乱吗?显着你了?自己吃了几碗干饭不知道啊?”
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可是胡队已经看出马魁这么当师父的严重不满了,不用问就知道这家伙在护犊子。胡队不由得站起身来,将自己面前的报纸,推到了马魁面前,然后气急败坏的说道:
“来,老马你瞅瞅,事儿本身确实并不大,可是现在它上了报纸了,性质可就不一样了!那个乘客是个大学老师,他把那天的情况给写成了文章,还添油加醋的描述了一番,现在你那俩徒弟就算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了!”
马魁拿起了桌上的报纸,只见宁阳晚报的醒目位置,明晃晃的写着,““心有余悸”的根源——宁阳铁路干警的“本份””,心有余悸和本份分别用引号跟标注上,文章里极尽嘲讽之能事,歪曲事实,胡编乱造,把责任全都怪罪到叶晨的头上,看的马魁火冒三丈。
马魁将报纸拍在了胡队的办公桌上,然后问道:
“那怎么的?组织上打算怎么处理啊?”
胡队也是一阵挠头,他现在是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从马魁看向自己的眼神,和说话的语气,他就知道自己这位老同事此刻无比的寒心。
毕竟手下的徒弟积极工作,维持火车上的正常秩序,避免群众的财产不受损失,这是无可厚非的,可是换来的确实停职处分,这换了谁心里恐怕都不好受。
可是这件事造成的影响实在是太恶劣了,因为报纸的宣扬,铁路派出所在舆论上处于下风,市局的领导甚至直接找到了他这个责任人。胡队有些无奈的看着马魁,然后说道:
“老马,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这本来就不是啥大事儿,可是有那么根搅屎棍,把事情给捅到报纸上了,这性质就不一样了。刚才局里的领导还打电话问我,我……我真不知道该咋说啊。为了防止事态进一步扩大,我只能把叶晨和汪新先都停职等候处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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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营饭店里,汪新端起就被,一口就下去了一两酒,酒液顺着食道下去,酒精火热的灼烧感强烈的刺激着他的感官。他的两眼通红,有些愧疚的看着叶晨,然后说道:
“师哥,对不起。这次是我把你给连累了,你要不是为了帮我出头,不至于跟我一起被停职处分。”
蔡小年下意识的看了眼叶晨,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吃着菜,喝着酒。叶晨用公筷帮汪新夹了一筷子的杀猪菜,然后说道:
“多大点儿事儿啊,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是不会放过那个东大的老东西的。仗着自己有点墨水儿,颠倒黑白,扭曲事实,他能让咱俩不好受,我就能让他脱去老师这层皮。
穷人乍富的道理你应该听说过,东大的那个老东西就属于这种情况。前几年被人踩的跟条狗似的,现在恢复了身份了,就觉着自己了不起了,自己本身就没啥水平,对谁都是一副说教的样子,遇到这种货色就不能惯着,再来一次,我还是该怼就怼他,什么玩意儿?!”
汪新自嘲的笑了笑,吃了口菜,然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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