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春香这个人杨家人并不陌生,因为她是杨树森单位里声名在外的名人,当然不是什么好名声。然而大家都没料到,自家的老大居然会跟那个女人扯上关系,最重要的是被家里的老疙瘩抓住了把柄。此时家里的所有女人,都把目光看向了杨树森,目光中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
只见家里最大的大姐杨树枝,对着自己的弟弟开口说道:
“树森,没结婚前你好歹也是个大小伙子,你是咋想的?居然跟赵春香搅在一起,这也就是咱们自家人在一起说话,要是被弟妹知道了你背着她还有别的女人,我看她非得跟你离婚不可!”
长姐为大,杨树枝是家里除了父母之外说话最有威信的人,因为她是家里的老大,不管是教训哪个弟弟妹妹,都得乖乖的听着,因为这群人没长大的时候,全都是靠着杨树枝帮着父母,承担着拉扯几个兄弟姊妹长大的重任。
老太太坐在主位,冷眼旁观着这一切,不过手却不自觉的把刚才放下的鸡毛掸子给重新拿了起来。这一幕看的杨树森肝儿颤,知道自己一个应对错误,老太太的鸡毛掸子就会落在自己身上,赶忙委屈巴巴的对着大姐杨树枝解释道:
“大姐,我真的没做过,都是傻茂这兔崽子满嘴跑火车,往我身上泼脏水。”
站在屋子中间的叶晨,露出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表情,呵呵笑了两声,然后说道:
“是,都是我满嘴跑火车,你是大哥,你说的一切都是正确的,是我跟赵麦香搞在一起成了吧?”
叶晨说到最后的时候,表情里带着肉眼可见的愤怒,家里的兄弟姊妹都看了个一清二楚。
家里包括老头老太太的所有人都知道,老杨家要说长的最周正的,就是叶晨,从小到大身边从没缺过女孩子的追求,长得还一个赛一个好看。上学的时候书桌里就收到过好些女孩子示爱的情书了,说他跟赵麦香搅在一起,纯粹是无稽之谈,他人是傻了点,又不是瞎子。
至于杨树森,几兄弟里打小就数他欻尖儿,心眼儿贼多,而且对于自己的几个姊妹儿,总有一种居高临下的俯视感,说起话来总是阴阳怪气的,是个老阴阳人了,大家平时都不怎么待见他,只是都是一个妈生的,不跟他计较罢了。
所以要说杨树森做出这种事情,可信度远比叶晨要高,毕竟平日里杨树森和杨树林兄弟俩,就没少支使叶晨跑腿。而且从小到大,只要是闯了祸,这俩家伙从来都是往叶晨身上推,叶晨是家里的几个姊妹里挨揍最多的那个。
看到叶晨“悲愤”的表情,就连二姐杨树叶都看不过眼了,她对着杨树森大声斥责道:
“树森,咱都是一家人,你装什么假啊?不是你做的,难不成还能是傻茂干的?傻茂说的没错,帮他赔钱还真是你应该应分的,哪来的那么多怪话?人家当初帮着你打掩护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了?真要是被人家掌柜的给堵在屋里,咱们全家都得跟着你丢人!”
眼见自己的几个姊妹,都相信了自己跟赵麦香有一腿,叶晨把从臭水沟里掏出来的泥巴,“吧唧”一下甩在了自己的裤裆上,就算自己说是泥巴都不管用了,任谁都说他是拉在裤兜子里了,杨树森一阵心累,他恨恨的瞪着叶晨,恨不得掐死这个糟践自己的王八蛋。
“啪”的一声,老太太的鸡毛掸子抽在了椅子的扶手上,脸上目无表情,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的对着杨树森说道:
“杨树森,站到我面前来,转过身去!”
老太太是老杨家当家做主的那个人,她的命令家里的所有人都要照办,即便是家里的老爷子也不例外,杨树森哆嗦了一下,知道今天这顿打自己是躲不过去了。
杨树森磨磨蹭蹭的来到了老太太的跟前,背对着老太太,老太太抓着鸡毛的那一段,用竹条那一块狠狠地抽在了杨树森的身上,也不管是不是屁股蛋子了,可哪抽哪,嘴里还恨恨的说道:
“我让你不学好,跟那种伤风败俗的女人搅在一起不说,居然还让你弟弟帮你把风。当哥哥的自己不学好也就罢了,还教坏弟弟,我打死你个不争气的东西!”
在老杨家鸡毛掸子快要成了叶晨的专属家法了,因为就他最能惹祸,杨树森从小到大都没挨过,这是第一次被家法抽在身上,他的小体格子可没有叶晨的厚实,被打了几下就忍不住开始求饶了:
“哎哟,妈,我真的没做过,是傻茂诬陷我,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哎哟,别打了。”
杨树森不求饶还好,一求饶老太太更来气了,愈发的用力,嘴里还不听念叨着:
“不是你做的,难不成还是傻茂做的?你妈我还没老到头昏眼花的地步,你说大茂在外面打架惹祸我相信,他缺小姑娘喜欢吗?跟他一起玩的那些丫头,哪个不比赵春香长得好看?我对你平时还是太惯着了!”
看着杨树森被抽的脑门上豆大的汗珠子挂着,坐在一旁的杨树林吞咽了一下唾沫,他偷瞄了屋里的众人一眼,看到大家都在看热闹,他悄摸的朝着门口的方向摸去,因为他心里也有鬼,唯恐叶晨说出什么虎狼之词来,到时候自己也躲不过这顿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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