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成才他这次不是故意的,你就绕了他这一次吧。”
宋大虎瓮声瓮气的开口劝解。
沈月如扫了一眼宋大虎,这便宜儿子平时不怎么说话都没怎么关注,现在就感觉他还是有很大问题的,和稀泥就算了,还不能明白是非。
她无奈的摇了摇头,回头对王氏语气激奋骂道,“我虽然不求儿孙平步青云,但也要知道什么事可以做,什么事不能做,你都是当娘人的竟然教自己的孩偷东西,你不配为人母!”
王氏听见沈月如的话暴跳如雷,“蹭”的一下站起来,怒目圆瞪的指着沈月如,“还不是你这个老不死,手里把着那么多钱干什么,我们成才现在是宋家唯一一根独苗苗,你的东西以后都是我们成才的,还不是你贪心,全都要握在手里,都怪你,都怪你。”
她歇斯底里的,状若疯魔的叫喊,说完还站起身来冲向沈月如。
沈月如抓住王氏的胳膊,用力一拽,一个过肩摔,王氏“噗”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王氏痛的脸皱在一起,宋大虎上前蹲在她身边,心疼的左看看右看看有没有受伤,然后就要扶着王氏起来,“娘,你干什么啊,都是自己家人,不就是一个银簪子你么至于么!”
宋大虎冲着沈月如埋怨起来。
王氏借着着宋大虎的身体坐在地上扶着老腰缓了一会,然后面色阴沉的推开宋大虎,心中怒气翻涌,老不死的,尽然你不仁就别我不意。
心念一动,坐在地上双手拍打地面大声哭嚎,“大家都来看一看啊,婆婆要打死人了,真是没天理啦,不让人活喽。”
现在是早春还没到春种时期,村里的男人大部分都在外面上工,女人和老人还在家里,现在又是快到做晚饭的时间,都在家没出去。
王氏这么一喊,周围邻居就都陆陆续续的出来看热闹,没一会外面就里三层外三层围的都是人。
王氏因为刚才沈月如的过肩摔,头发有点散乱,衣服也变得皱皱巴巴,身上也有些泥渍,再加上王氏又哭的跟个泪人似的,显得分外可怜。
人大都同情弱者,古往今来不外如是。
“我说宋寡妇,你这可就过分了,人不着调也就不说了,还打媳打孙子就算日子就算在不好过,也不能打媳妇出气吧。”
和沈月如不对付的陈寡妇弱柳歪歪扭扭的站在人群里,满脸的褶子偏偏脸上抹的特别白,嘴上和脸上也是红艳艳抹,手里还拿着个手帕轻轻捂在嘴边,阴阳怪气的嘲笑起来。
沈月如瞄了一眼,嘴巴一珉,吓得瞳孔地震,她这化妆技术也不知道跟谁学的,真真是辣眼睛。
要是个二十左右的小姑娘这种姿态也就罢了,偏偏是个四十多岁的老寡妇,画的还一副鬼样子,再加上这个做派真是没眼看,多看一眼沈月如都怕自己长针眼。
王氏听见有人帮腔,更加卖力表演,
“大爷,大娘们,你们评评理啊,我家成才不过是看了一眼婆婆的饰品,婆婆就诬陷我家成才偷东西,我气不过上前理论,没想到她还打人,真是没天理了啊,不让人活了呦,呜呜呜。”
她一副凄凄掺掺戚戚的模样坐在地上恶人先告状向周围的人哭嚎。
陈寡妇一听,眼睛一亮,立马添油加醋的大声嚷嚷起来,“好啊,宋寡妇你不光打儿媳妇,卖孙女,还诬陷孙子,你还要不要做个人,咱们村的名声都被你给败坏了,今天必须请村长来,让把把你逐出村!”
陈寡妇兴奋的脸色通红,言辞激奋,心下嘀咕终于让她抓到这个骚狐狸的错处了,今天必须好好整治整治她。
王氏眼睛里闪过慌乱,看向一旁的宋大虎,拼命给他使眼色,怎么还要请村长!为什么会闹得这么大,她只是想多要些银子而已。
宋大虎歪着脑袋看着媳妇不明所以的。
“对啊,宋寡妇你已经克死了老宋,现在又打儿媳妇,你这个丧门星,我们村不要你,滚出去滚出去!”
有一个和沈月如有矛盾的人眼神狠毒的,指着沈月如大声咒骂。
其实村里婆婆打媳妇很常见,拿着棍子追着孩子教育的也多如牛毛,怪只怪原主以前,脾气不好得罪不少人,现在借由这芝麻大点的小事借题发挥而已!
“这什么人啊,就这么虐待儿媳妇和孙子,真不是人!”
“对啊,丧门星,滚出我们村,滚出去!”
“我怎么看不像呢,宋寡妇以前多宠她大孙啊,要星星不给月亮的,最看重的也是这个大儿媳妇啊。我看着不太像!”
“宋寡妇,你这个骚狐狸,丧门星,赶紧滚出我们村!”
四周群情激愤,大部分都是和原主有过龃龉的人,也有几个看得清事情真相的人!
沈月如眼睛微眯,面色平静的看着众人一种无形的气势散开。
四周幕的一静,心肝一颤,他们都有一种从心底发出的恐惧,不敢再言语半分。
“哦,各位说的如此,好像亲眼见过似的,众口铄金,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就满口仁义道德的指责我,你们都说我作恶,要知道恶意散播谣言,告上衙门若有不实,可是要受刑的,你们当中可有人敢和我去衙门对峙,我沈月如这个人堂堂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