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来心腹亲卫,命他暗中调查一些事。查完,马青也能死心。
如果是马青勾结陷害……
朱标眼中坚毅之色闪过,那他也不再心慈手软。但等心腹领命退出去,朱标坐在那又神思游离出去了,呆呆的。他心里知道,马青勾结他兄弟陷害他的可能性很小,几乎不可能。马青那个人,心里本就没什么在乎的东西,除了母后,谁也威胁不到她,引诱不了她。
人心易变,但马青…说难听了,就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朱标面上不自觉浮出苦涩与厌烦,明明都到这种地步了,他心里还是觉得马青跟从前一般无二。
那又是谁变了,还是他从没认清她们。
倏地,一阵刺疼袭来,朱标下意识紧闭双眼,拳头握紧,待太阳穴的刺痛下去,他才缓缓睁开眼,视线还有些模糊,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倒出两粒药丸,朱标就这么吞服下去。
没多久,朱标喘气声不再急促,体内翻涌的气息也平复下来。过了几日,与汤和辞别,朱标带着人继续巡视之旅,却在抵达下一个沿海重镇的半道上,朱标遇上一次袭击。
袭击他的像是一股流寇势力,朱标有侍卫护送,流寇连靠近的机会都没有,根本伤不了他分毫。
只是.…
朱标听到负责他此次出行安危的指挥使禀报,流寇人数足有三四千之数,行动虽看似毫无章法,但却不像是普通流民聚集成匪的乌合之众。指挥使的意思是…有人操控。
朱标眸光微动,挥手让指挥使退下,他则坐回马车,手指轻轻敲着膝盖,没人看清他眼底神色。
接下来的巡视之路上也算不上太平,朱标还遇上过几次袭击,有的是流民聚集起来的流寇,有的则是穷凶极恶的匪贼。这里面有真有假。
所幸,朱标这一路并没遇上太大的危险,即便有比较惊险的时刻,但朱标在护卫严密的保护下,还是平安结束巡察之旅回到应天。在听闻朱标毫发无损地回京城了,远在千里之外的秦王府却是鸡飞狗跳。秦王府下人们不知秦王又怎么了,如今秦王的脾气已经不能用阴晴不定来形容了,不管是他们这些下人遇上秦王心情不好要遭殃,就是秦王后院的美人者都讨不到好,前两天还颇受秦王喜爱的美人,过一夜就能一张席子裹着运出去。吓人,太吓人了!
可今日这阵位.……看起来不像是随便死一两个人就能平息的。王府长史已经换过两个,前两个因为屡次劝谏秦王,身首异处。这个长史吸取教训,不敢直接得罪秦王,可要是任由秦王胡作非为下去,闹大了,传入京城,那他也要被洪武帝清算。
长史实在没办法,只好去求助王府侧妃邓氏。王妃病逝,如今秦王府整个后院都在邓氏手中,而邓氏多年盛宠不衰,极受秦王宠爱。
也就邓氏还能在秦王面前说上几句话了。
邓氏看着跪在下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王府长史,心里冷笑连连,面上却露出无奈悲痛之色。
“本宫不过一介女子,长史实在太瞧得起本宫了,王爷那边,本宫能说的都说了,长史啊,你既然这么能说会道,不如还是由你亲自去与王爷说道一下吧。”
王府长史表情一变。
邓氏继续道:“要是长史担心王爷不见,那没关系,本宫可让人带你过去,这点事本宫还是能做到的。”
话说完,邓氏就招一招手,一名宦官走出来,王府长史见状面色白了又白,哪还敢在这长篇大论啊,连忙弯腰行礼,“微臣不敢,微臣还有事就先告退了。”
待王府长史脚步如飞地逃走了,邓氏才讥讽一笑道:“胆小如鼠。”真以为人人都是傻子,就他聪明。
邓氏能在秦王府盛宠不衰这么些年,她靠的不光是美貌,还有她摸准了秦王的脾性,处处都按着他的脾气来做事。
她的长子是秦王世子,她是秦王府后院真正的掌权人,但这一切都是王爷给予的。与王爷作对,她疯了不成?
邓氏私下能做的就是悄悄命人减少秦王对那害人药物的用量,以防秦王上/瘾。但上次差点被发现,秦王发了好大一通火气,邓氏也不敢把手伸太长了。想到王爷越发暴虐的性情,邓氏也愁得拧眉。要说没那药物影响,邓氏是打死都不信的。这边秦王在府上发泄一通,转头就一路疾驰去了城外偏僻山中寺庙。一直到深夜,秦王一双通红的眼睛才被山中寒意逼退,逐渐恢复平日清明,但他的眼神掠过,周围亲兵还是忍不住低头躲避。
秦王冷静下来也知道,自己之前的行动不过是泄愤,对朱标产生不了太大威胁不说,一旦查到蛛丝马迹还会大难临头。此次损失了不少人手,什么好处都没捞到。要在朱元璋眼皮子底下搞钱培养势力,不是那么容易。秦王发疯,理智回笼才觉心痛,但他又不可能承认自己错,所以就更疯了。杀戮一通,又来到静安这里,慢慢地,心中暴/虐才压下去。这次打草惊蛇,下次…朱标你就没这么好运了。秦王眼底布满阴鸷之色,踩着夜色一路疾驰回府。而在秦王府这边不太消停时,另一边的晋王府也有人愁得头发都快白了。朱济喜看着越发不着调的亲爹,那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起先,朱济喜看燕王叔一封书信有奇效,后面私下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