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玩笑了,“我不紧张,该紧张的难道不是你吗?我对你虎视眈眈的。”她说完之后自己咯咯笑个不停,甚至没来得及听清江述月说什么。
他大概是一如既往的无奈神情,但是又拿她没有一点办法。
江述月等她重新安静下来之后,才在电话那头,不疾不徐地说道:“安心睡吧,明天早上八点我来接你。”“我睡不着。“她的声音不知不觉多了几分固执和随性。“……那要怎么样才能睡着?”
江述月耐着性子问道,语气虽然很淡,但是没有任何负面情绪。
“我想见你,你不是晚上也住在七号公馆吗?“她问出这句话,压根没想到有实现的可能。
“现在太晚了。“江述月沉声提醒道。
陶栀子没有半点被拒绝的失望,只是煞有其事地叹了口气,感慨着。
“述月,这就是人生吧,我为数不多会说的一句法语C'est la vie',生活就是无法避免意料之外的起伏,人成长的路上总要学会被迫接受他人的婉拒………正感慨到一半,电话里忽然传来他的声音:“在哪里见?”
陶栀子小小地惊了一下,压根没想到他真的能因为这句感慨而就范,立刻从床上不可思议地坐了起来,甚至都不想去确认自己是不是幻听,生怕江述月反悔。“如果你嫌麻烦我可以去你的公寓楼下找你,你下楼就行了。“她很好心心地帮他考虑良多。
毕竟她是主动的一方,多付出点劳动是应该的。“你不知道我住哪里。”江述月友善地提醒道。“大概知道方位……"陶栀子这次反而有些不确定了。“我过去吧。“他的语气如常,听不出半点迁就。但是他比任何人都在迁就。
“好啊,我等你。”
陶栀子开心地回应道,立刻翻身下床,准备找件出门的衣服换上。
她是从未想到自己人生中还有一个夜晚,带着某种冲动和疯狂。
在七号公馆的日子里,陶栀子每天都在实现自我突破,她仿佛在这里区区几天,就好像尝试了数年才能有的新鲜体验。
换好衣服后,她打开门,站到了门口,看着江述月居住的方向,期待着。
她总不敢相信这是江述月可能会同意的事情,可他偏偏就是同意了。
只可惜电话对话不能实时记录下来,否则她就可以确认这些承诺的真伪。
她在门口发愣的之际,江述月真的出现在视线反而内。那一刻,她感恩他如此风华正茂气质卓然。晚风变得更加急促,吹红了她的双眼,仿佛晚风将她的情绪尽数带出。
她站在台阶上,又是惊喜又是感动,连声音都变得沙哑起来,“我以为你不会答应这些荒谬的请求,但是我没想到你真的来了。”
江述月站在木头台阶底下,面对着她,微微抬头看着她,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似乎不明白她如此激动的缘由。“你的愿望都很简单,有什么拒绝的必要。“江述月淡淡地说道,语气如常。
“真好。"她低声说道,声音里带着轻微的苦涩,一时间反而不知道说些什么。
江述月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似乎对她的情绪早已洞若观火。
没有多余的安慰,只有一种沉稳的气场,让她内心可以短暂从那些过往的故事里抽身而出。
她总形容不出这种莫名其妙的安定感,就好像只有江述月才能给她这份的感觉,就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药一样。“其实,我也不知道今晚叫你过来做什么,只是觉得…想见你,可能你会觉得我幼稚,我几个小时不见你,就开始想你。”
陶栀子说着,轻轻笑了笑,自己都觉得这要求有些孩子气。
她不想让这份美好的情感带上沉重的负担,反而希望能用轻松的语气将那些无法结构的情愫表达出来。直白,但是没有半点虚假。
江述月缓缓抬起头,眼神微动,问道:“那现在见到了,就可以睡着了?”
这个夜晚非比寻常,如梦似幻,像是梦中才能见到的场景,好像有个魔法的有效期,天明的时候,魔法失效。她,该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