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震武摇头：“司长风报上来的，他说是他自己查到的，他盯你盯得紧，兴许……”

“不可能。”陆瑾寒冷淡的语气里透着几分笃定的狂妄，“单凭他做不到。”

霍震武沉默片刻，说：“不管怎么样，黄老那人是个老固执，对陆京相关的人事物一直怀着极大的敌意，他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肯定会秘密派人去查时小姐，你自己谨慎些。”

陆瑾寒颔首。

电梯打开，他带着沈安扬长而去。

所过之处，众人皆避。

霍震武重新回到会议室，里面只剩下齐雾。

齐雾盘着手里的核桃，如同一尊喜笑颜开的弥勒佛，“霍老，这个时晚在天枢院是什么身份？”

霍震武道：“我怎么知道。”

齐雾啧了声：“当年我还以为你会跟着陆京一起离开，毕竟陆京当年最信任的就是你了。如果说部门里谁最了解天枢院，恐怕非你莫属了。”

他脸上笑着，眼底却闪烁着精光：“你说奇怪不奇怪，我们一直在寻找陆京那个小弟子的下落，他很有可能携带着陆京所有的秘密，可就是查不到任何线索，有没有可能，关于那个小弟子的信息，我们一直弄错了呢？”

霍震武认真的问：“你有什么高见？”

“天心台拍卖会上，‘无常’之名再度出现，而眼下，司长风那边又查到一个在九中当老师的叛徒死而复生的消息，黄老他们认为那位天枢院的小师叔还藏在暗处，但我觉得，对方兴许早就露面了。”

霍震武脸似冷铁，无动于衷，“那你有怀疑的人么也？”

齐雾指向屏幕：“她。”

——

砰！

车门关上，时晚跟着李长灵下车。

“上次你救了我，我老婆一直念叨着要请你吃饭，难得她今天放假，就做了一桌子菜，想当面好好感谢感谢你。”走在前面的李长灵笑得十分憨厚真诚。

时晚双手插在口袋里，反应淡淡：“师母太客气了。”

小区是老小区，一路上全是和李长灵打招呼的熟人。

有老人，有小孩，看得出来他的人缘很好。

李长灵家在六楼，电梯是后面加装的，崭新的与小区的老旧显得格格不入。

时晚跟着他进电梯，李长灵伸手去按按键，手指一直在抖。

时晚便伸出手帮忙按了六楼。

她还不忘关切地问：“李老师您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