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足够文久一醉酒酡颜了。
他们的每一次举杯,她都呛出眼泪。胸口的灼热让她恨不得吐出火,把这帮人赶紧吓退。
她游离的眼神在碰到舒若申的瞬间又变回清醒,原本白皙的脸蛋上泛着红晕的光。
就在她被这浑浊的酒气熏的摇摇欲坠之际,蒋总大发慈悲的说了句,“那今天先这样吧,大家都早点回去。”
这话让文久一如沐春风,有种重获自由的喜悦。
餐厅门口,文久一和舒若申并排而站。
逐一跟这行人打招呼握手,笑着说明天再见,直到他们上了车,车子消失在视线。
文久一的笑容瞬间凝固,挺得笔直的身子,向后瘫软。
舒若申忙扶住她,她狠狠打掉舒若申的手。
“代驾还没来,还要等会……”
舒若申话音未落,文久一又一阵反胃,冲到花坛边。
这次她没有第一次吐完后那么清醒,有些难受的蹲在地上。
她冲着舒若申摆手,“你去等代驾,我自己蹲会。”
舒若申仿佛没听到她讲话,依旧站在她身后。
文久一试了几次起身,都头晕的厉害。
她一个劲儿的干呕,最后又只好又蹲在原地。
胃里已经没有东西再让她吐了。
舒若申一个打横将她抱起。
她没力气再反抗,但意识却很清醒,“你不会想着一边赚曲成的钱,一边占他女人的便宜吧。”
“我就把你抱到车上,车停得远你走不过去,曲成让我照顾好你。”
“他识人不清,你是打算用嘴照顾,还是用身体照顾。”文久一惯性说狠话。
舒若申也不理,就任由她骂着自己。
这时舒若申的电话在裤兜里响了,他置之不理,当作没听见一样。
“你看一下,如果是曲成,可能打给我,我没接到,你也不接的话…不太好。”
舒若申将文久一的手臂挂在他肩上,一手托住她,一手拿出电话。
那一刻,文久一的唇几乎要贴在他脸上。
他看了一眼是祝晗发来视频电话,随手挂掉,又将文久一托在双臂上。
文久一也看见了他挂断祝晗的电话,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触。
好像不管他们是什么关系,只要舒若申跟她在一块,她永远是第一位。
想到这文久一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真是没有脸,想这些鬼东西做什么。
一路稳稳的走到停车场,舒若申将她侧放在后座椅上,她刚要躺下,又开窗一阵干呕。
代驾到了后,舒若申跑回餐厅,要了几个塑料袋和一瓶水,直接坐在文久一身边,用双腿垫起文久一的头。
“你别坐我旁边…”
文久一不停的呕,舒若申扶着她的头,打开袋子,“能吐你就吐出来。”
她吐了些胆汁,舒若申拿纸,轻轻的在她嘴边擦了擦。
她用假装无力,默认了他的照顾。
文久一酒后的反应很奇怪,就是失眠,伴随腿疼。
此刻她难受至极,头疼欲裂,还恶心的打紧,但偏偏就是睡不着。
她就这样躺在舒若申腿上,闭着眼睛。
这个小城不算大,但他们住的酒店和吃饭的餐厅距离有点远。
舒若申一会看看窗外,一会看看文久一,突然来了句,“想不想去海边看看?”
文久一没有出声,假装睡着了。
他们曾经一度计划去海边。
文久一甚至能想到,海风吹起她的裙摆,她笑着看向舒若申的样子有多美。
而如今她只能借着醉酒,躺在这个男人腿上,在这个男人提议去海边时,假装睡着。
命运真是爱开玩笑,在没有能力相爱的时候遇到,在被生活打败后分开,如今又以这样的方式相遇。
她除了能装睡,别无他法。
代驾停好车离开,舒若申就这样没有叫她,文久一也就这样没有“醒来”。
车内凉风习习,仲夏的月光洒满大地,时间点滴流过,天窗外的星斗渐渐东移。
舒若申扶起蜷着身子的文久一,摸摸她的头,“再开空调要着凉了,关了空调会有虫子飞进来,上楼睡吧。”
文久一缓缓睁眼,假装睡眼惺忪,“到了,让我下车。”
舒若申想扶着她,她借机躲开。“睡着”时任由他守着自己,睁眼后,她必须保持理智。
这一路躺过来,她感觉好了不少,但站起身还是会有些晕。
可这里是酒店,明天曲成也会来。
她不能再给他机会触碰自己了,就到这里吧。
她忍着恶心跑进电梯,舒若申紧随其后。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他们的房间都在四楼,密闭空间之内,她紧张又局促,好在很快就到了。
文久一慌乱的翻着房卡,然后迅速刷卡进房间,关上门后,她倚着门滑落在地板上。
新欢和时间,新欢和时间。新欢足够好,时间也够久了。
她t的是怎么了,在念念不忘些什么呢?
她把包里的东西全部倒在地上,翻出电话。
刚刚十点,她却好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