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尚看上了勇敢的小马,问他想不想当正规军?
小马这些地方武装,哪一个没有个当正规八路军的梦想?小马有些意动,怎奈他是有发展任务的,另外队伍不是他一个人的,人家老方也是队伍主要领导。
老尚一向不是循规蹈矩的人,他对小马和老方说:“你俩不用动地方,还在这儿发展,就是建制归我,我有任务再调你去,我还管你们补给,这样对双方都有利,何乐而不为呢?”
小马也是个愣人,跟老尚很对脾气,于是就一口答应下来,只有老方说还得跟县委打招呼,他们现在毕竟还算是民兵区小队。
小五子他们已经走出很远了,那两个日本医生都是男的,走路没什么问题,而那两个女护士娇滴滴的说走不动路,想要坐汽车上,让小五子一口回绝了,他车上有重要的东西和重要的人,万一这两个女人冒坏水怎么办,不能可怜她们。
后来,还是陈树生出面在老百姓家里借了一挂马车才算安抚了那两个女护士。
队伍一直到了易水,也再没遇到敌人,小五子带队进驻了林大姐的根据地。
林大姐升官了,现在是县委书记兼游击队司令。组织上看她将这一地带的抗日活动搞得轰轰烈烈的,就没再派人来,这里的一切都是林大姐作主。
林大姐的部队现在可不是原来要啥没啥的寒酸队伍了,早已经鸟枪换炮了。
光是县大队脱产战士就得三四百,更别说各区小队了。
现在招待小五子,可不用他自己去打猎了,桌上有鱼有肉,琳琅满目的,让小五子他们两支队伍吃了顿饱饭。
魁子来了,跟小五子亲切握手,这小子也升官了,现在是游击队里的中队长了,手底下管着五六十人了。
林大姐跟小五子说:“槐花回来后,去县城把她爹娘都接到山里来了,她娘病得很严重,没挺过年去。”
这傻丫头把她对小五子的感情都对林大姐说了,林大姐知道她的心情一半会调整不过来,就将她送到总部去了,让她去那里的医护学校上学去了。
小五子虽然对小槐花是没有男女之间的那种感情,可不知为什么,感觉自己欠了她的感情债,不知道用什么补偿才好。
这回林大姐不用小五子给留点啥了,反而问小五子,你们还缺啥不?除了子弹,大炮,剩下的都有。
小五子也没跟她客气,要了一百枚边区造手榴弹,给他的队伍和陈树生的队伍都补充了一下。
本来这东西在上次打扫战场时缴获了一部分,但还是不够,再打一次仗就用光了,所以补充一些还是很有必要的。
告别了林大姐,前边的路小五子特别熟,已经走过好几遍了。从这里到总部已经没有多远了,只是路上不一定安全,不过小五子不怕,快到家门口了,就是遇上敌人他也敢干他一下。
那两个日本医生很有俘虏的自觉性,从来不出幺蛾子,反而是那两个护士,她们是中国人,却经常给陈树生出难题,不是走不动了就是要吃要喝的,这要不是有任务,陈树生都想枪毙了她们。
小五子知道老尚为什么大老远的把这个医疗小组送回总部,因为这可是大功一件,老尚心里肯定急着立功,好官复原职,弄好了还能升一升。
老尚哪儿都好,唯一不足的,他是个官迷,总想着当官,要不然也不会出上次的事。
就他这觉悟,且得再受些磨炼呢。
终于,小五子两支队伍安全地到达了八路军晋察冀总部了。
小五子见到了主管首长程政委,把飞行员和财物全部上交,那边陈树生也找到了相关部门将医疗小组移交给上级了。
两个人都顺利地完成了任务,见面时相视一笑,都有一种没了压力的轻松感。
抗大二分校搬家了,都搬去延安和总校合并,小五子还是很怀念这个他曾经学习生活过的地方的。
总部首长办事还是很靠谱的,知道他们都缺子弹,给他们这六七十号人补充点还是没问题的。
陈树生从来没这么富裕过,感觉腰杆子硬了许多,他都想主动找鬼子打一仗了。
小五子告诉他别着急,等回去真得找一找那伙鬼子的晦气,来时候有任务不敢和他们恋战,回去可就不一样了,有的是时间和精力琢磨他们。
小五子都没敢去医院,他怕遇上小槐花,可是到他要走的时候,槐花还是找了过来。
看着身穿八路军军装的英姿飒爽的姑娘,小五子竟然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她了。
槐花大大方方地过来和小五子握手,笑意盈盈地和小五子交谈,一切都非常自然。可小五子是能看出来这傻丫头眼底的那抹伤痛的。
小五子带着队伍走远了,已经看不见人影了,一直目送他们的小姑娘突然绷不住了,蹲在地上嚎啕大哭,在那跟自己说,我都发誓要把你忘了,可是我忘不了啊!我该怎么办啊?小五哥,我该怎么能把你忘了啊?”
槐花过年十七岁了,已经长成一个亭亭玉立的漂亮姑娘。来总部医院也有一段时间了。也会吸引不少男人的目光了。
这姑娘死心眼,心里就没装下过别人,只有她心心念念的小五哥,虽然她明明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