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员们要做的实际非常简单,无非是,上炕,掀开被窝,捅人。
就这也有下手犹豫的,别看当时说的好好的,一但身临其境,多少心里还是有些打怵的。
所以在黑暗中,在房间里炉火的微光中还是有人起身了,与掀开他被窝的人支把起来。
不过这种反抗是无力的,他虽然抓住了对方的刀子可抓不住旁边的刀子,于是他的肋上中了一刀,手里的刀子抓不住了,就又当胸挨了一刀。
中刀的人一时有没死的就纷纷哀嚎起来,这使捅人的更加心慌,连忙上前再补几刀,弄得到处都是黏糊糊的鲜血。
小五子拧着了桌上的马灯,给他正在杀人的队员照亮了目标,这时哀嚎声已经没了,只有他的队员们粗重的喘息声,和纷纷下炕的踢踏声。
草上飞也拧亮了另一支马灯,小五子却开门出屋,左手边有个独立的屋子那肯定是日本监督员所住的房间。
小五子身后跟着瞎子叔,二人在走到房门口时同时掏出了枪,也不知道这个日本人有没有听到大房子里杀人的惨叫声。
小五子一看这门就知道是横拉门,上前用脚横向一蹬,那道门就顺滑地拉开了。
“砰!”屋里有子弹射出来,是步枪的声音,但不是三八大盖,而是七九步枪的声音。
瞎子在小五子对面方向,甩手“砰砰”两枪,打进了屋内,里面的人“啊!”的一声惨叫出来。
小五子这时已经闪身进来了,抬手一枪,正打在那个捂住胸口的鬼子军官额头上,使他的身体倒仰了过去。
被窝里有个吓得抖成一团的穿和服的女人,瞎子叔是老土匪,他可不管敌人是男是女,正要杀她。
那女人却哆哆嗦嗦的说:“别杀我,我不是日本人。”虽然颤抖着,但中国话说的字正腔圆。
瞎子叔在审问那女人,而小五子在收集战利品,那个鬼子军官用的枪不是三八大盖,也不是汉阳造,而是原装的德国毛瑟短款步枪,这支枪竟然是崭新的,枪管上发着幽蓝的光线,让人爱不释手。
那女人是朝鲜人,本来是慰安妇,不知怎么被这个鬼子军官就给弄了出来在这给他当老婆了,她会说中国话是因为她在东北长大的。
小五子也就没杀她,只是说:“换身衣服跟我们走吧?你现在是我们的俘虏明白吗?”
那女人忙去换衣服了,她没敢关门,她怕八路军看她关门会开枪。
只有瞎子看见了那女人和服里面啥也没穿。
小五子已经出去了,他的队员们已经将马场的养马人员控制住了,都是中国人,小五子也没杀他们,告诉他们被俘了,听话干活就能活命。
这些人原来都是给东北军养马的,马场归了日本人他们也没办法,给谁干活不是吃饭呢?
这回只不过又换了个主人而已,所以他们很听话,去将马喂了,饮了水,都赶了出来,套上马具,等待全体开拔。
那个女人叫清子,姓金,他告诉瞎子,那个鬼子是个武器收藏家,在地板下面有个暗格,里面都是他收藏的武器。
瞎子打开地板上的盖子吓了一跳,里面码放着各种不一样的枪支,长的短的都有,竟有三四十种之多。旁边有个箱子,里面是各型号的子弹,虽然每样三四十发的样子,但样数很多,看样子这还真是个收藏爱好者。
再旁边有个大箱子,打开一看,是手雷手榴弹,还有几个不同样子的地雷,这可是意外收获,武工队实际上最缺的不是子弹,而是爆炸物,因为多次战斗,缴获的没有消耗的多,有点入不敷出。
天亮了,武工队的队员们已经打包好了战利品,武器弹药,粮食被服,连厨房的肉拌子都没放过,全体上马,不会骑马的就找根绳子将自己捆在马上,这一路就学会了。
马场的俘虏不算多,算上那女人只有八个,但他们都会骑马,小五子让他们也上马,让队员们把他们夹在中间。
马队浩浩荡荡地上路了,这时太阳已经从东面的山上探出头来,给寒冷的群山带来了一丝温暖。
草上飞和王猛骑马去接了小胡来和槐花,马队这时已经到承德南山了,在这里等他们来汇合。
小五子知道,这么多的马要想让人不知道是不可能的,于是他就故意大张旗鼓的往山里走,看看鬼子们敢不敢追进来,小五子最近的戾气很重,需要找个目标泄泄愤。
可诡异的是,无论是承德的日本宪兵还是各县的日本驻军,都像是瞎了聋了一样,竟然毫无动静,这让小五子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再次路过李家集的时候,发现兵营里又有驻军了,人不多,就一个班的伪军,上次来还没有呢。
原来这个班的治安军竟然就是上次围攻三个小八路的那伙人,他们回去胡吹一通,县里的日本鬼子正愁李家集没兵可派呢,正好,既然你们这么勇敢,就派你们去吧!
于是,这个小班长就吃到了吹牛的苦头,那个和他一起吹牛的班长却因为和翻译官有亲戚而逃过了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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