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子挨着个的和他的队员握手,小五子没有领导架子,该叫哥叫哥,该叫叔叫叔,熟人就不必说了,余海在旁边给他介绍几个新面孔,一面对那些人说:“这是咱们燕山北部敌后武工队的队长,别看他年纪不大,却枪法如神,我们都对他很服气的。”
自从小五子走后,余海给他干了不少活,第一个先把他们的兵营扩大了,在原来的房子旁边又盖了一所房子,这回就完全能住得开了,包括那些民兵。
余海又带队端了一个伪军据点,迫降了里面的十来个伪军。整个过程没有伤亡一个人,这已经是非常了不起了。
而且,他又把小五子燕北武工队的名声打了出去,小五子没走时那几次行动本来就有人传说武工队的人都会高来高去,飞檐走壁,这下余海的行动就更加坐实了这传说。
小鬼子急了,发出悬赏令,抓到武工队刘振武赏大洋三千,死的也给一千。
小五子听了不禁苦笑,自己的脑袋还挺值钱,都快赶上杨司令了。
不过小五子并不在乎,他决定再干他几票,彻底打响自己的知名度,让小鬼子谈虎色变。
屯子里还有件喜事在等着小五子拍板呢,就是春香姐终于是答应了郑大哥郑恒的求婚,不过人家春香姐说了,这条命是刘队长救的,那就得等刘队长回来再定。郑大哥并没着急,他知道凭他们和小五子的关系小五子一定会成全他们的。
对这事小五子是乐见其成的,既然人家郑大哥和春香姐信得着他,他也就做了一回主事的,当场拍板定了下来,剩下的就是让郑大爷选个好日子大家热热闹闹的给他们举办个婚礼就是了。
李大姐说:“这事你别管了,交给我吧,你就琢磨怎么打仗就行。”
小五子立马将后勤工作和思想工作全交给她了,小五子知道这是自己的短板,交给李大姐他放一百二十个心,李大姐干这活可是轻车熟路。
李大姐真不是盖的,当天就组织大家讲一讲是怎么来到队伍的,这里面一多半是受苦受难的穷苦人,所以,当其中几个人声泪俱下的讲述着自己怎么被鬼子汉奸压迫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感同身受地流下了热泪。第二天,队员们训练时的精气神马上就不一样了,一个个都生龙活虎的散发着朝气。
余海在小五子没回来时组织了一次比武,枪法,格斗,投掷,都涌现出了佼佼者。
没想到除了小五子他们,枪法最好的竟然是最不起眼的王猛,这小子深藏不露啊!他的枪法居然比余海和草上飞都好。崔家哥俩的机关枪打得也不赖,不愧是老兵。就连那个捡来的溜道的王江都能把手榴弹扔出四十多米去。
余海收服的伪军小班长姓吕,因为身强体壮又会点武把操,大家都管他叫赛吕布,他是硬被余海打服的,不过这小子是个硬茬,说一不二,输了立马带队投降了,毫不拖泥带水。
小五子的队伍终于有点精兵的意思了,他将三十个队员分成三个小队,由余海,罗成,草上飞各带一队,每天就是吃饭,训练,睡觉,战士们的战技在无声无息中与日俱增。
小槐花每天都跟着小胡来去训练民兵,虽然吊着胳膊,但她自从到了这里,看啥都新鲜有趣。
有一天,小胡来实在忍不住了就问她:“槐花姐,你是不是想当我嫂子?”槐花脸红了,对他说:“你瞎说什么呢?谁想当你嫂子了?”
小胡来又说:“我哥娶媳妇儿了,就在总部医院里当护士的,长得老漂亮了,你可比不上。”
这番话犹如晴天霹雳,一下就把槐花震蒙了,她只能张着嘴,去分辨这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然后就捂着脸哭着跑了,小胡来对憨子说:“我,我是不是惹祸了?”
憨子说:“应该是,赶紧去告诉小五哥吧,别出点啥事。”
小五子听到消息时正在给大家讲课,讲子弹弹道的弧度。
听了小胡来的话小五子就将课堂交给了罗成,自己则向山上追赶过去。
秋风掠过,无论是什么颜色的叶子都脱离了枝干,随风起舞。
小槐花就呆坐在山坡上的一棵大树下,遥望远方,满脸泪痕。
小五子轻轻走过去,在她旁边坐下,长长地叹了口气,说:“妹子,我一直想找个机会跟你说的,可我不知道怎么张嘴。我也有心,我也知道你对我的情义,可是我只能对你说声抱歉,你还小,将来有大把的时间,有大把的好小伙子适合你,别为了我这么个不值得的人伤心。”
小槐花突然转过来,泪流满面却是一脸的坚毅,用手指着自己的心脏说:“小五哥,我这里疼,你知道吗?自从见到你,这里就容不下别人了!
我会等,这辈子没缘分我就等下辈子,下辈子不行就再下辈子,一直等到你回头看我一眼。”
小五子并不是笨嘴拙舌的人,可这时候却无言以对,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这伤心的少女。
第二天,小槐花一如既往的学习训练,只是不再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小丫头了,眉宇间已经有了化不开的淡淡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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