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她可是一直记挂得很。” 沈凤鸣不知该说什么。幸得他这个今日的主角总还是不断有人来找,说了这么几句话,便已有人来拉,借势便告罪起身去了。 黄昏渐近,宾客已稀,连枯守许久的夏铮亲卫同青龙教众人都已懈怠,被沈凤鸣一并叫进来分酒。刺刺不无忧愁地看着他:“沈大哥,你看起来……不大好。” “我没事,我很好,倒是你……” 刺刺摇摇头,忽指向他后面,“那个人……你认识吗?好像是刚来的。” 沈凤鸣回过头去。刺刺指的是个看起来很高大的男子——一个背影。沈凤鸣记得,适才这桌坐的是别人,同邻桌已一道走了,这人确实是刚刚才坐下的。别人即使如他这般一个人坐在角落里也应会选背墙面外的位置,他却偏偏只把背对着外头,好像对这场喜酒并不感兴趣似的。 “……一个熟人。”沈凤鸣却很快认出他来,起身走过去,“你也来了?怎么话都没一句。” 黑衣人抬起头来,赫然竟是三十。 “来看看。”三十扼要道。“你不是说谁都能来。” “一个人?”沈凤鸣下意识向四周看。 “来喝喜酒,没必要带人吧?”三十道,“上回你就不信我,这回还不信?” 沈凤鸣笑:“十五呢,他不来?” “来了。”三十道,“但没进来,应该是有更重要的人要见。” “更重要的人……?”沈凤鸣有点狐疑,随后更吸了口气,看了看另一边还留下没走的卫家兄妹三人,“……卫楹?” 临安城里十五认识的人一只手就数完了,不在这里的只有卫楹。 三十不答,放筷的间歇里默默伸了个拇指。 “他是真记挂这姑娘。”沈凤鸣笑给他添了杯酒,“是觉得对不起人家去赔个礼,还是——” “他又不是第一次掳人,哪次觉得对不起人过。”三十道,“怕是从鲁家庄那次对面,就记着那姑娘了。否则——搅和那趟喜筵的办法那么多,他怎么就选中了抢新娘子。” “新郎倌!”婆子的声音从门口传过来,“你怎么还坐在那,天都要黑了,还不准备准备着回家!不想同新娘子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