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朱雀可没必要保自己。 他苦笑着未语,忽听外面有人恭声喊朱大人。果然一时朱雀已回进了屋,秋葵便心生紧张,连忙挡至君黎身前,决然却又惴惴。 朱雀一眼见君黎已经坐起,只道:“醒了。” 君黎慌忙要下床。秋葵去扶,朱雀只看着,到他艰难下了地,方向秋葵道:“我叫人安排了你的房间,门口有人候着,你先过去。” 秋葵犹豫道:“那——那他呢?” “我有话问他。” “你……你能不能别将他交给夏家?”秋葵恳求道。“若将他交了出去,他……他必性命不保!” “我说了,有话问他。干夏家什么事?” 秋葵略一放心,仍是道:“那我也要留下。” 朱雀一拧眉,秋葵坚持道:“如果你只是要问他话,为什么我不能听?” 朱雀呵地一冷笑,道,“由你。”便自在案前坐下,看似随口道:“听说你叫‘君黎’?” 君黎低低道:“是。” “你这个道士,是真道士还是假道士?” “我自幼出家,随师父学道,自然是真的。” “令师是哪一位?” “先师自号逢云,一介游方道人,想必入不了朱大人之耳。” “逢云?”朱雀皱眉,显是确未听过。“你这身武功是他教的么?” “不是。” “那么是谁?”朱雀的口气顿时咄咄逼人起来。 君黎悄悄咬了唇。“不能说。” 朱雀嗤笑一声。“怎么,你以为你这点本事,还值得当什么机密之事守着?” 君黎不觉反唇相讥道:“你本事大,怎么又看不出来我师承?” 秋葵却担心他又惹怒了朱雀,忙打断道:“爹,我先头都说了,他没练过什么功夫的。” 朱雀并没理睬她,只看着君黎道:“你是不是料定自己只出了半招,我就看不出来?哼,你那剑法重攻轻守,而且不需起与落,由任意之地皆可独立出招,分明是杀手的路数,以为我真的不知道?” 君黎心头暗暗倒抽了口气,不敢再言语。 “我倒想起来了。”朱雀又道。“张庭曾跟我提过,他在徽州遇见过一个似你这般年纪的道士,手捧乌剑,与乌剑主人凌厉应有莫大关联——想来那个便是你了吧?” 君黎不语,显是只能默认了。 “哼,也无怪乎你竟这般胆大,敢闹到我这里来。”朱雀冷冷道,“如今看来,你果然不是青龙教的人。” 他说着,自襟里轻拈出一个带血的信封,抛在桌上。秋葵还未全明其意,君黎却心下一寒,起了身疙瘩。 ——冲进来时那般情急,哪里来得及将这封信处理了,一直都带在身上,朱雀大概是给自己疗伤的时候发现,便摸了去。里面装的,不正是自己和刺刺原想用来知会秋葵的逃脱计划,和这内城的地形图?上头句句写的是怎么不要碰上朱雀,怎么逃走,他若看了,什么秋葵是他女儿的谎话,岂不是立即就被拆穿了? 他一边想着怎样能再将此谎圆下去,一边只好先答腔道:“是,我本就跟青龙教没关系。” “那你很喜欢管闲事啊。”朱雀冷笑道。“青龙教的事情,你要插手;秋葵的事情,你也要插手。” 君黎屏住气道:“程公子是我朋友,秋葵也是我朋友,我不得不管。” “若我说程平和秋葵都非留在这禁城之中不可,你又待如何?” “那你能否先保证不伤害他们?”君黎抢着问。 朱雀便看了他半晌,方道:“要不要我提醒你,你现在最应该担心的人,是你自己。” 君黎只好又沉默。他不知道是否已经可以将朱雀这句话理解为对那二人的一种保证,想了一想也只能硬着头皮道:“朱大人是前辈高人,既然方才对我手下留情,一定不会再为难我一个晚辈的了。” 朱雀却冷笑,“这是在宫里,不是在江湖,你便算用这般言语挤兑我,也没有用。何况你心里清楚我方才并非手下留情——就算凌厉只教了你这段残缺不全的心法,我也犯不着为此受你一击。” 君黎却有些不明白,惑道:“残缺不全的心法?” “凌厉根本就没有‘明镜诀’心法的全本,他没告诉你?”朱雀语带不屑。 “‘明镜诀’?”君黎愈发摸不着头脑。“恕贫道无知,不过凌大侠他……从没教过我内功心法,我不知朱大人指的是什么。” “他没教过你内功?哼,你敢再说一遍么?” “确实没有,他只教了我一些基本功,还有步法、剑法。这也不需要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