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尧在淄水城掀起的这场腥风血雨。
终于让那些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士绅们彻底慌了神。
三日后,几个胆子稍大的士绅,战战兢兢地抬着几箱沉甸甸的箱子,求见苏尧。
“苏大人,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
为首的士绅满脸堆笑,将一箱黄金推到苏尧面前,黄澄澄的金子晃得人眼花。
苏尧斜睨了他一眼,故意挑衅的说道:
“哦?这是什么意思?”
“嘿嘿,苏大人为民除害,我等佩服得五体投地,这点金子,权当是给大人活动筋骨的辛苦费。”
士绅点头哈腰,一脸谄媚。
其他几个士绅也纷纷上前,将带来的金银珠宝、古玩字画堆在苏尧面前。
房间里顿时金光闪闪,珠光宝气,他们哭丧着脸,开始诉说自己如何冤枉。
如何清白,并为那些被关押的士绅求情。
“苏大人,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只是一时糊涂,求大人高抬贵手,饶他一命啊!”一个头发花白的士绅老泪纵横,跪在苏尧面前磕头不止。
苏尧冷眼看着这一切,心中冷笑。
这些平日里欺压百姓,鱼肉乡里的恶霸。
如今却像条狗一样趴在自己面前摇尾乞怜,真是可笑至极。
“大胆!”
苏尧猛地一拍桌子,厉声喝道。
“你们这是做什么?竟然敢贿赂朝廷命官!来人,把他们都给我拿下!”
黑影立刻带着几个锦衣卫冲了进来,将这些士绅们五花大绑,拖了出去。
“苏大人饶命啊!我们知道错了!”
士绅们哭喊着,却无济于事。
苏尧看着他们被拖走,脸色依旧冰冷。
走到窗边,望着窗外阴沉的天空,心中思绪万千。
这只是开始,想要彻底改变这个腐朽的世道,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几日后,苏尧再次升堂。
这一次,他没有再对那些士绅们严刑拷打,而是宣布了一个新的政策。
“本官接到圣旨,彻查淄水城税赋之事。”
苏尧目光如炬,扫视着堂下众人。
“那些未被弹劾的士绅,本官可以既往不咎,但从今往后,尔等必须按照朝廷规定,如数缴纳税赋,不得有任何拖欠和隐瞒!如有违反者,严惩不贷!”
此言一出,堂下顿时一片哗然。
那些士绅们面面相觑,心中充满了不安,他们知道,苏尧这是要动真格的了。
“大人,这……这恐怕有些不妥吧?”
一个士绅壮着胆子说道。
“我等世代居住于此,从未缴纳过如此高额的税赋啊!”
苏尧冷笑一声:
“哦?是吗?那你们这些年来,是如何积累如此庞大的家产的?莫非是天上掉下来的?”
那士绅顿时哑口无言,不敢再多说一句。
苏尧的目光再次扫过众人,冰冷的口吻:
“本官最后再说一遍,从今往后,尔等必须如数缴纳税赋!如有违抗,休怪本官无情!”
散堂之后,苏尧回到后堂,揉了揉眉心,感到一阵疲惫。
苏尧揉着眉心,正琢磨着下一步该如何让这些肥羊乖乖吐出油水。
忽听后堂外传来一阵喧哗,紧接着,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
“苏大人,你这般行事,未免也太过分了吧!”
一个身穿蟒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龙行虎步地走了进来。
身后跟着一队气势汹汹的士兵。
此人正是西南都护府大都督。
大都督一进门,便指着苏尧的鼻子骂道:
“你小子好大的胆子!淄水城的事,陛下已经知晓,圣上体恤民情,让你酌情处理,你却借机敛财,残害忠良,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苏尧眼皮都没抬一下,淡淡道:
“赵大人远道而来,辛苦了。不知赵大人所说的‘忠良’,指的是哪些人?是那些欺压百姓,鱼肉乡里的士绅,还是那些贪赃枉法,中饱私囊的官员?”
大都督冷哼一声:
“那些士绅世代居住于此,为淄水城的繁荣做出了巨大贡献,你却将他们一网打尽,置淄水城的经济于不顾,你这是居心叵测!”
“贡献?”
苏尧明显鄙夷的态度,他太了解这些人。
“他们最大的贡献,恐怕就是将民脂民膏都搜刮到自己口袋里了吧?至于淄水城的经济,赵大人不必担心,本官自有办法。”
大都督脸色一沉,怒道:
“苏尧,你别太嚣张!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小小的锦衣卫千户,也敢在本都督面前放肆!”
苏尧缓缓站起身,走到大都督面前,目光如刀锋般锐利:
“赵大人,本官敬你是朝廷命官,对你礼让三分。但你若是再敢对本官出言不逊,就别怪本官不客气了!”
两人之间,火药味十足,气氛剑拔弩张。
大都督身后的士兵纷纷拔出刀剑,虎视眈眈地盯着苏尧。
苏尧身后的黑影和锦衣卫也毫不示弱,纷纷上前一步,将苏尧护在身后。
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