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叶纭姿还在梦乡就被沈司晏半哄半拽地带到了皇上的宫殿。
早餐时分,叶纭姿一人对着满桌佳肴,却吃得索然无味,而两位大佬早已一头扎进了书房,留下她独自打着哈欠。
皇上一落座,就将一封急件扔到沈司晏面前。沈司晏扫了一眼,只见信上写着玖凤国侵犯边境堪丹的消息,他神色淡淡,语气冷淡回应:“这事我可不管!”
皇上对此早有预料,坐在椅子里,姿态慵懒却自带王族贵气。
“这江山是你爹一生的心血,你就忍心看它在他去世后一点点流失吗?”
提起爹,沈司晏的眼神闪过一丝波动,但皇上显然低估了他。
沈司晏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痞痞地坐在椅子上:“你以为这样就能说服我?我父亲守护了一辈子,最终还是守不住,看来你手下那些兵将也强不到哪儿去嘛。”
皇上眼神渐冷,直视沈司晏:“那你想要怎样?边境是令尊的天下,你身为沈将军之子,出马更能鼓舞士气。”
沈司晏微微抬眼,看向皇上,语气里满是随意和散漫:“所以呢?我非去不可?”
皇上斜眼瞅了沈司晏一下,牙缝里挤出一句:“那你的意思是?”
“简单,别再打她的主意,这就是我的条件。”
皇上听完嗤笑一声,眼神里全是不屑:“连跟我竞争的勇气都没有?拿这个来要挟我,算哪门子的英雄豪杰?”
沈司晏端着茶杯,眼神看似漫不经心地在杯沿游走,这份从容不迫让皇上愈发咬牙切齿。
皇上登基不久,许多事情力有未逮,想把他拽下皇位的对手不在少数,而镇守边疆这么关键的位置,除了沈司晏,他谁也不敢托付。
皇上忽地灵机一动,悠哉悠哉地靠向椅背,开口道:“边疆上还有你爹留下的东西呢,你真忍心让它们落入玖凤人手里?”
沈司晏英俊的面庞顿时罩上阴霾。他爹一辈子守在边疆,与玖凤国斗智斗勇,若遗物被他们夺走,那将是奇耻大辱,沈司晏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沈司晏目光凌厉地盯着皇上,良久,才缓缓说道:“我答应你,但叶纭姿得跟我一同出征!”
看着妥协的沈司晏,皇上眼中闪过一丝阴谋得逞的光芒。
沈司晏出门就牵起叶纭姿的手匆匆离开。皇上望着空空如也的餐桌,觉得一片冷清,便吩咐人收拾了。
回到住处,叶纭姿见沈司晏一直板着脸,眉头紧锁,想问又不敢,生怕触动了沈司晏的火药桶。
沈司晏将叶纭姿轻轻拥入怀中,嗅着她身上让他心安的气息,缓缓道:“过几天我们要去边疆,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吗?”
叶纭姿点点头,依偎在他怀里,听着那强有力的心跳声。
两天后,沈司晏身穿铠甲,领着叶纭姿出门。叶纭姿为自己准备了几套便于行动的紧身衣,长袍大袖在这种场合可不实用。
两人抵达朝堂,皇上已端坐龙椅,见二人到来,沉声道:
“现今,玖凤国侵扰我国堪丹边境,意图蚕食领土。我今封沈司晏为主帅,凤祥羽为副帅,叶纭姿任军师,率三十万大军前往边疆,保卫家园。”
太监适时奉上帅印,沈司晏面无表情接过,一行人随即移步城墙上。
叶纭姿俯瞰着底下乌泱泱的人群,心情像压了块石头,没想到自己居然摇身一变成了女军师。
皇上立于城墙之巅,沉稳的声音响彻四方:“今日,沈将军率众卫我疆域,玖凤胆敢觊觎我染柒王朝,誓将之击溃,收复失地,彰显我朝威严。”
他的话语,如同春风化雨,坚定与自信溢于言表,连叶纭姿听了都信心满满,觉得胜利已是囊中之物。
“收复失地,扬我国威,区区玖凤,休想全身而退!”
不知是谁先喊起来的,这激昂的口号迅速席卷全城,爱国的火种在每个人心中悄然生根发芽。
仪式完毕,沈司晏骑着白马缓缓出城,凤祥羽在左,叶纭姿一身素白在右,一行人快马疾驰至边颖城。
望见堪丹上空飘扬的玖凤旗,沈司晏声音冷静如冰:“传达指令,部队于边颖城扎营,另派十万人马在堪丹十五公里外的平原驻扎,一刻钟内,我要详尽的地形图及敌方将领情报。”
命令掷地有声,不容反驳,众人唯有遵从。
沈司晏凝视着摊开的地形图,眼前是茫茫沙漠,而堪丹则是绿洲中的明珠。
叶纭姿换上紧身作战服,长发束成利落的马尾,显得干练而灵动。
沈司晏抬眼,叶纭姿的新装让他喉咙一紧,心头莫名燥热,面色阴郁地望向满脸笑意的叶纭姿,腹中腾起一股难以名状的火焰,不由低头,捕捉住那抹诱人的红唇。
一番温存后,沈司晏目光炽烈,盯着叶纭姿,腹内的欲火愈演愈烈,冷冷问道:“谁准你这么穿的?”
叶纭姿觉得这身装扮自在极了,仿佛找回了执行任务时的轻盈,不必再受繁复服饰的束缚。
她埋头于地图,没察觉沈司晏隐忍的表情:“这样挺好的呀,难道你想让我穿着裙子上战场,拖大家后腿吗?这可不符合我的风格。”
尽管叶纭姿言之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