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说,陈大哥很有可能是二王子?”
林深沉思了会,摇了摇头:
“未必,兴许只是巧合,反正过两日就能知道了。”
黄梨花眼神迷茫:“什么意思?”
“他们不是还邀请我们去马场吗?兴许马场里便能窥见一二事情的真相。”
陈一晖刚才答应的那么爽快,估计也是想要知道他们究竟想要卖什么关子。
“原来如此,难怪陈大哥答应得那么利落。”
随后,她轻叹了口气,语气担心道:
“如果陈大哥当真是当初被带到大越的二王子,他该如何自处呢?”
毕竟他不是王上的亲生儿子,而他的母亲又是当今王后,他又成长在大越,这兴许不知道真相还好,知道了未必会过得比现在还好。
林深见黄梨花皱着眉头,满脸溢出的担心,摸了摸她的头顶心,安慰道:
“莫要杞人忧天了,且不说很可能并无关系;即使他真是二王子,以王后这么多年对他的愧疚和思念,想来不会让他处于尴尬的境地。”
况且那王上对待王后几乎几十年如一日的宠爱,若是二王子的出现,消了王后的心结,说不定还是一件喜闻乐见的事情。
而且,林深的眸色沉了沉,他调查过北定家族,家中当权一脉只有两个孩子,一个就是如今的掌权者北定衾,北定桑的大哥,膝下尚有一对子女;
另一个孩子便是当今王后北定桑,膝下有两个儿子,二王子和三王子。
北定家族本来就人丁单薄,若是二王子无法回到王宫,那北定家族应当也不会让他流落在外才是。
黄梨花听林深这么说,心下也安定了许多。
“啊!”
黄梨花摸着自己的右脸,瞪大了眼看着眼前的人:
“你做什么掐我?”
她说完,林深的手伸到了另一边脸,再次掐上,虽只是轻轻掐,那白皙的脸蛋也泛起了些微红晕。
“谁让你一直想着别的男子,你今晚满心满眼都是陈大哥,何时看到了我?”
林深说这话时,语气泛酸,听得黄梨花是一愣一愣的。
她何时满心满眼都是陈大哥了,她不就是担心他吗?
但他这醋意十足的话语却极大地取悦了黄梨花,她用手轻轻扇了扇,语气娇俏:
“哎呦,好浓的醋味啊,可酸死我了。”
说完还一脸揶揄地盯着林深,看着他的脸从一开始的微怔,到后面布满红晕,黄梨花捂嘴轻笑,林深见此,没忍住也笑出了声。
马车内,欢声笑语,外头的林二嘴角微勾,握紧缰绳,放缓了行进的速度。
......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正午的太阳高高挂起,暖意十足,正是踏青骑马的好时节。
再次来到马场的时候,马场的人并不多,只有一些负责看管马场的小厮。
左也和颜回据说因为羊腿吃多了,肠胃不好,一直往茅厕跑,无法来马场,华仁觉得同那些王室相处无聊,便自告奋勇去给颜回他们看病,也没有过来。
最后到了马场的只有黄梨花,林深还有陈一晖。
不过兴许齐鲁耳的目的即是陈一晖,所以其他人没来,他也没有说什么。
王室里到了王后和三王子,还有北定家族掌权人北定衾的一双儿女,女儿北定容年纪不大,比林深还小上两岁有余;
儿子北定墨倒是同陈一晖差不多的年纪。
王后见人都到齐了,说道:
“今日组织大家来此,就为了放松娱乐,都不必拘束,马场的马可随意挑选,但是......”
王后停顿了下,眼神扫视全场:
“这里头有脾气比较大的马可不是你选择了它,它就一定会选你们的,还得两厢情愿才是。”
声音不急不缓,掷地有声又带着调侃,一开始紧张的氛围,奇妙地被化解了。
黄梨花想到上次的白马事件,这次她可不能再选那么有灵性又有脾气的马儿了,不然等会不知道又被带到哪里。
陈一晖第一次来这个马场,但是却总觉得在哪里见过,环顾四周,在宽广的马场上的一个方向停留了一瞬,那里应该还有什么东西。
“是否觉得熟悉?”
齐鲁耳在陈一晖耳边问道。
陈一晖拱手:“马场都是差不多的地方,看到这,倒是让我想起以前练习骑马的时光。”
闻言,齐鲁耳若有所思,他指着围着马的那块地方,邀请道:
“我们一块去那边选马吧,你第一次来,我带你。”
陈一晖对齐鲁耳突如其来的亲近提起了警觉,林深也注意到了,他同陈一晖对视了下,而后又各自收回了视线。
黄梨花见齐鲁耳要单独带着陈一晖走,她拉起林深,上前说道:
“林深,咱们也去挑一匹马吧。”
说完就跟在了他们后面。
他们身后的王后则静静看着这一幕,眼里有期待又有害怕,她身侧的小侄女问道:
“姑姑,今日怎么突然把我同大哥都叫了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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