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旭过隙,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就已经是一月后。
黄梨花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只觉奇怪,周遭几乎没有人烟,屋子四周都是林深的护卫。
就连华仁也在这里,透过华仁,她知道了那日的计划,为何大家都会以为她死了而没有怀疑。
原来华仁还是个易容高手,林深找了具身材相似的女尸,让华仁将那女尸易容成她的样子,并且安葬了。
她还说了那日发生的事情,提到了一名奇怪的男子,嚎啕大哭之后又冷静离开了。
黄梨花想,那应该是陈一晖,他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想来,这事真是对他不起。
又提到了白依依来灵堂,在皇上怀疑之际,直接哭得半晕不晕地回去了,她还特意提到两人连香都没上一只。
黄梨花失笑,白依依一开始就不打算让她进宫,所以在她出宫回林府那几日才会那般粘人,因为她知道,兴许一别便是永远了。
想到这,无端的惆怅涌上,心口似乎又发胀了起来。
她皱了皱眉头,华仁见她不舒服的样子,紧张问道:
“可是胸口又痛了?”
黄梨花想说没什么关系,但是却疼得她无法言语,而后直直倒下,耳边是华仁慌张地呼喊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
黄梨花辗转醒来,眼睛想要睁开却很吃力,但耳边却已能听到一些声音。
“师父,过程就是这样,就是说着话说着话,她就晕倒了。”
一道沉稳的声音嗯了一声,问道:
“可有通知林深?”
华仁点头如小鸡啄米:“那护卫去传唤了,应该等会就来了。”
话音刚落,外头就传来匆忙的脚步声,林深急急忙忙地进来,额边是细碎的汗滴:
“她怎么样了?”
华仁没有说话,她的师父上前,语气有些凝重:
“药效已经开始减弱了,不能完全抑制,体内的精气在消耗了,下一步就开始气血亏空,让你找的药材找到没有?”
林深僵在原地,眼神痛苦地摇摇头:
“没有,我已经在黑市重金求药,但目前收到的都是假的。”
说到这,林深声音有些颤抖:
“如果一直找不到,有没有别的法子,总不能就这样看着她虚弱下去,你再想想办法,多少银子我都可以出!”
华先生没有再回复,沉默便是他的答案。
除非找到那味药材,兴许还有一线生机,否则,回天无力。
林深明白了,踉跄地走到了黄梨花前面,低头看了眼脸色苍白的她,抿直了嘴角,而后转身离开了屋里。
黄梨花迷迷糊糊,有些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他们都在说什么?
什么药材,什么气血亏空,说的是她吗?
只还未等她想明白,便再次晕睡过去。
待黄梨花醒来之时,便看到一个白发男子在替她号脉。
他是华仁的师父,一个年纪看起来很大,又好像不大的“老先生”?
黄梨花之所以会疑惑,是因为这华老先生,虽然满头银发,胡子也有些泛白,但是那脸上却鲜少皱纹,看着就像是可以粘上去的一样,她因为过于好奇,便问了华仁。
“华大夫,你师父今年贵庚?”
不成想,华仁竟然也不知道,还真的就纠结了起来:
“应该不惑之年?不对不对,那满头白发应当是年近半百?”
她犹豫了会,又推翻了:
“不对,还是应该是花甲之年,对花甲!”
黄梨花失笑道:“你连自己师父的年纪都不清楚吗?”
华仁无奈摇头:
“我师父平日里神出鬼没的,十年如一日都是长这样子,他也不同我说他自己多少岁,我也就没细究。”
自此,黄梨花便知道那华老先生兴许并不愿意别人探究他的年龄,她便再没问过。
但,只是短暂的相处,黄梨花却能感觉到华先生医术高超,只是,这样医术精湛之人,为何会来到她身边,日日替她看诊?
似乎是注意到黄梨花的灼热视线,华先生低头瞧了黄梨花一眼,淡定道:“醒了。”
“嗯,多谢华先生。”
华先生同华仁性格倒是截然不同,一个叽叽喳喳话痨型,一个沉默寡言不多话。
她想到了在梦里听到的话,她突然问了句:
“我是不是病入膏肓了?”
华先生的手顿了下,启唇道:“不至于。”
“那我是不是得了很难治的病?”
黄梨花换了个问法。
华先生抬眸,看向黄梨花:
“你暂时不会死,具体的还是让你家人同你说吧。”
他说的家人是林深。
......
林深晚上来到院子的时候,却看到黄梨花在院中等他。
他笑着上前:“嫂嫂。”
黄梨花抬头轻扫了林深一眼,问道:
“我得了什么病?”
林深刚想开口,黄梨花就又说道:
“不要跟我说体寒,宫寒。”
林深知道她已经开始怀疑了,与其从别人口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