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刚传报完,皇上后脚便进了殿中。
“还没起来吗?”
皇上边说边往里走来。
黄梨花急忙将衣服整理好,将衣领拢了拢,挡住脖子下的痕迹,起身往前走去,欠身行礼:
“民妇拜见皇上。”
听到她的自称,皇上的眼眸暗了暗。
“过几日,你的册封应该就会下来了。”
黄梨花的手紧了紧,眼中的诧异一闪而过。
皇上走上前,视线轻轻飘向她就寝的地方,似随意问道:
“怎么,是觉得太快了?还是在想那些大臣怎么会同意的?”
黄梨花顿了下,如实道:
“确实比想象中快了些。”
听到她的话,皇上轻笑了声:
“你倒是对这些名利都不在乎,你恐怕在乎的只有林深那小子吧。”
闻言,黄梨花身子一僵,昨夜的疯狂让她此时的身子还泛着酸痛,她微闭了闭眼,尽量不去想昨晚的荒唐,手紧握丝绢,轻启唇:
“以后,皇上便是另一个人。”
黄梨花的话模糊不清,皇上却听明白了,脸上柔情显露,缓缓走上前去。
伸出手轻轻抬起她的头,低沉的声音在她面前响起:
“你当真愿意独自在这后宫之中?”
“只要皇上能遵守承诺,民妇便愿意。”
皇上挑眉:“你的自称是不是要改了?”
黄梨花被迫地仰起头,捏着她下巴的力道重了重,她避重就轻道:
“无册封改自称,是为不敬,民妇不愿落人口舌。”
皇上怎会听不出她的敷衍和不愿,也不勉强,但他很好奇一件事情。
他将黄梨花揽入怀中,压着声问道:
“你当真不愿成为朕的女人?”
“在这后宫之中不得宠,又无孩子傍身的女子,过得可比外面要艰难的多。”
说完,他的手轻轻抚摸着黄梨花的后背,最后落在她的后颈上,轻轻摩挲,暗示的意味明显。
黄梨花因为昨晚,这会腿还有些发软,被皇上一拉便站不稳脚,直入他的怀中。
当皇上的手触碰到她后颈的肌肤的时候,她激灵了一下,手上鸡皮疙瘩现起,原来,她竟是这般厌恶这样的触碰,可昨晚,她却......
她抬起垂落的双手抵挡在前面,语气淡漠: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皇上抱得并不紧,她轻轻一推便推开了。
“还希望皇上记得允诺民妇的事情。”
皇上见她对自己避如蛇蝎,竟真打定了主意,想到这,他冷哼了一声。
一甩袖子离开了水清殿。
出了水清殿之后,皇上的眼中恢复清明,想到刚才黄梨花脖颈处的一抹痕迹,眼眸略过一抹暗沉。
昨夜,白依依难得主动找他,他便去到了昭阳殿。
他也好奇,那新奇事物究竟是什么。
谁知一进入殿中,那烛火便被灭了几盏,室内只余一点光亮,而在床上躺着的是,只着了一抹红色肚兜的白依依。
她散落的秀发遮挡在前,白皙的长腿轻叠,眼神迷离地看着自己,嘴角一抹勾人的笑,那一瞬,他好像看到了一个妖精......
他想,他知道,她说的新奇玩意是什么了。
他每走一步便褪下一件衣物,等到了床边的时候,他已经身无外物。
要是以前,她早就羞涩转头,或者背过身去。
这次,她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主动。
第一次,在榻上,是她伺候他。
昭阳殿叫了多次水,到后面,她已经昏厥过去,他也不觉疲惫,直到天明,红鸾帐下才恢复了平静。
即使,他当时有过怀疑,有过猜测,她这么做的目的。
但是,如果让她如愿,她便可以做到这般,那他想,他可以饶她一次。
不,他可以饶她百次,只要她,夜夜如此。
想到昨晚的画面,他难耐地扯了扯衣领。
“去昭阳殿。”
低沉暗哑的声音落下。
关公公跟在皇上身后,见皇上一下调转了方向,愣了一下,随即回道:
“是。”
......
林府。
林深在屋内愣神地看着手中的一条帕子。
昨晚,她,对自己也是有反应的。
似乎想到了这一点,他的眉头舒缓了些,将帕子放进了盒子珍藏了起来。
如果嫂嫂在此处,约莫要大骂他变态了。
但是这时的他,已经不是昨日的他了,他感受到了世间最美好的东西。
他无法忍受嫂嫂还在后宫之中,也无法忍受不日就要册封她。
他本来想要等,但是现在不必再等,她已经是他的人了,她的一切都是他的,谁都别想插手。
皇上,也不行。
屋内,只有林深一人,但周身的气场却让人觉得诡异,他死死盯着手中的木盒,即使里面只装着一条带有污渍的帕子。
清冷的气质突然变得乖戾起来
嘴角缓缓划出一抹阴诡的笑,冰冷孤傲的眼中透着隐忍的偏执和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