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脚步顿住,声音听不出情绪: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
左也讪讪笑道:
“我这不是担心你回去之后,那王家姑娘,你也知道我的心思,我......”
他还未说完,门口处便传来声音打断了他,语气还有些不耐:
“我对她并无想法。”
左也听他这么说,笑道:“那就好,那就好......”
而后,他看着林深离开的背影,嘴角不一会儿就落下了。
刚才那监工主事交完资料,说了两句就走了,他得知进度如此迅速,当时便兴冲冲地跑回书房,本想偷听两句,却发现里面安静得出奇。
待他透过窗户余光望向里面的时候,却看到林深低头看着黄梨花,那眼神,是他以往未曾见过的,甚至,甚至有些出格了。
他当时有些心乱,不知为何,竟然转头就直接回到了前厅,不敢推门进去。
一路上,他回想起,林深每次谈及黄梨花时,眉眼都柔和许多,他平日沉默寡言,只有在需要他说话时,他才会开口说两句,同工作无关的事情他更是谈得少之又少。
但是每次见到黄梨花的时候,林深似乎话就多了起来......
想到这,左也甩头,应该不会是他想得那样,林深同他嫂嫂相依为命这么多年,感情深厚些,无可厚非,他断不能以小人之心揣测他。
虽是如此想,他的手指却止不住地颤抖,腿也有些发软,只单手慢慢扶住桌脚,缓缓瘫坐在首位,眼里还漫着些迷茫和无措。
.......
黄梨花醒来的时候,看着外头天色还有些蒙蒙亮,她唤道小梅:
“小梅,现在几时了,怎么不唤我起来吃晚饭?”
小梅将准备好的洗漱用水放到架子上,轻声说道:
“夫人,昨晚您睡得沉,少爷说先让您好好睡一觉。”
“昨晚?”
黄梨花惊讶出声。
小梅轻笑:“是啊,这会是卯时,其实天色尚早,夫人您要不要再睡一会。”
黄梨花大为震惊,她竟然从昨日傍晚一觉到了今日的卯时,那是林深送她回屋的?
“不睡了,都差不多把这几晚的觉都睡完了。”
闻言,小梅边替她准备好外衣,边说道:
“夫人,您这段时间都没睡过整觉,也该要休息的。”
“那是阿深送我回来的?”
“应当是的,昨日我还在酒楼,少爷就派人寻我回来,这才知道少爷担心您中途睡醒后需要人伺候,他又有公务要忙,便让我先守着。”
听到这话,黄梨花蹙眉道:
“下次这种事情,你就不必特意回来,我让你跟着刘掌柜好好学习,可不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
当初在陕地的时候,小梅刚开始管理铺子有些生疏,但跟着她耳濡目染,渐渐得对管理有些心得,也不再怯场,同那些客人沟通起来也已经有了一点掌柜的影子。
因此,在江城这边缺人的时候,她便让小梅去同刘掌柜学习如何管理酒楼,铺子。
平日里也是早出晚归,不用时时刻刻都在她身边伺候。
在她看来,小梅若是能够学以致用,在铺子里能帮上忙才是对她最大的帮助,而伺候人的活,谁都能做。
小梅站在一旁拧着毛巾递给黄梨花,说道:
“夫人,我有认真同刘掌柜学习,但是不论我学习多少东西,不管将来有多少事要去做,您都是我所有事情的第一位。”
闻言,黄梨花顿了一下,随后笑了笑,不再说话。
突然,小梅惊呼,捂着嘴,连忙对着黄梨花说道:
“夫人,我还有件事情忘记说了,昨日有市易司来酒楼,说是要例行查验咱们经营酒楼的手续是否合规,然后便将酒楼的人都赶走了,说是手续都查验完成了才能开门接客。”
“市易司?”
“是,不止酒楼被查,很多沿街的小铺子都被查了。”
黄梨花将手擦干净,不是很在意道:
“咱们手续齐全,他们要查就给他们查就好了,查完了再开铺子,一两天时间不碍事。”
小梅一脸为难,附在黄梨花耳边道:
“他们应该不是为了核查手续的问题,那官差只是随意看了眼咱们的资料,然后四处张望,恐怕是想找到东家,要点喝茶费。”
听到这,黄梨花有意思地挑了挑眉,问道:
“他们知道查的铺子是谁的吗?”
小梅犹豫了下,回道:
“好像并不知,因为他们进来的时候,直接问道东家是哪位,而且他们估计以为是外地来行商的,说话间,都是一些排斥话语,对着我们还有那些小二就说到:你们这些外地的,来我们江城赚钱也得有个限度,懂事点,之类的话语,想来是不知道酒楼是您的。”
闻言,黄梨花细想了下这段时日,她露面不多,大多江城的人知道那地是她买得,人是她雇的,也只晓得她买了几间铺子。
但是她都在后面计划安排,人前的招呼,装修,还有采买都是委托了刘掌柜去做的,小梅也是这段时日才派去学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