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嗯了一声,随后说道:
“直接摧毁的堤坝要重新建起来了,那些流民目前疏散了一批,但是往外疏散也不是个长久的办法,还是要在城内能够解决他们的温饱问题。”
“是,是,但是目前江城这经济您也看到了,没有人愿意耕地,也没有商人愿意来这边行商贩卖,只能靠着朝廷给的赈灾款度日。”
张强说的时候一脸为难。
左也不解道:
“为何有地不愿意种,百姓自己不吃饭吗?”
“这,下官也不知啊。这些人恐怕就是懒,只想吃救济粮,不想干活!”
“北边似乎并不是这般光景,那也是属于江城的吧?为何要在中间设置哨兵拦住南边的人?”
张强听到北边,愣了一下,随即一脸愤怒道:
“北边的民众普遍勤劳,灾情过后迅速回稳,南边这边的却懒散惯了,只想不劳而获,经常跑到北边偷盗,为了不让北边的民众被南边影响了,就将两地分开了,现在南边之所以能撑到现在,北边的人是既出了力,又捐了米粮的。”
他顿了下,扫了眼林深和左也的表情,继续道:
“我也是迫不得已,才行此策略,一切都是为了能够更好地治理江城。”
林深点点头,赞同道:
“确实,如果两地经济差距甚大,分开治理,因地制宜确实是不错的策略。”
随后望向左也,说道:
“左大人,我们今日盘点物资,发现米粮已经不够,看来现在有了着落了。”
张强一脸茫然,哪里来的着落?
左也心领神会,对张强说道:
“幸好张大人同我们提了下,我们都没想到北边的百姓可以支援,近水救近火,实在好!”
“我,我不是......”
林深上前拍了拍张强的肩膀:
“多谢张大人出谋划策,我现在就同左大人拟下公告,张贴出去,告知大家北边百姓愿意出粮,让大家精诚合作,共同抗灾。”
张强还要上前制止的时候,林深和左也笔墨都备好,已经下笔了,看着县衙的章印盖上去的那一刻,他的心都在滴血。
......
北边“宫殿”的屋内,张强跪在屏风外,里头的人坐着饮茶,身后跟着两名护卫随从。
砰---!
一个带着热茶的杯子扔到了张强的面前,他低头看着地板上还冒着热气,急忙磕头说道:
“大人,请您同上头一定要解释下,今日是他们偷偷去了北边,下官并不知晓此事!”
“你不知晓,难道大人他就知晓了?你是嫌这个县令当得久了,没意思了是吧?”
“不,不是,那两人狡猾得很,来这边快一月了,平日里就去看看施粥点,看看在建的堤坝,从未去过其他地方,谁知道,下官一去隔壁县,他们就出发来了北边。”
砰---!
又一个带着热茶的杯子扔了过来,这次直接扔到了张强的腿上,他忍着痛,不敢发声,只听一道冷冷的声音:
“前几个洛都来的人,你解决的不是很快吗,怎么,这次这两个小毛头,你没法解决了?”
张强听到这,眉头皱起:
“之前的几个来到这的时候就被乞丐抢光了,夜夜都会有伏击,心里上受不住,连北边都没去就跑了。但是,这次来的这两人带了护卫,那护卫让下官的人根本没法近身,而且有一个不还是左相的儿子,下官也不敢乱来啊。”
闻言,屏风处的人顿了下,端着茶杯,吹散上头的热气,张强以为他又要丢过来,连忙低下了头。
谁知,对方只是喝了一口,并说道:
“既然近不了身,那就威吓一下他们。”
“如何威吓?”
啪啪----
那人拍了两下,突然有人推门进来,一个女子被丢了进来,身上到处是鞭打的血迹。
张强吓得后退了一步,哆嗦道:
“这,这是......”
“上头不需要不忠诚的人,这个低贱的下人竟然敢私自同他人相通,她见过那两人,你拿去处理了吧。”
张强哆哆嗦嗦地上前又看了眼,颤抖的手伸向鼻息处,没有出气了?!
他迅速缩回了手,身子害怕地向后仰去:
“你,你把她杀了?!”
“一个下人而已,如此惊慌作甚?”
那人轻蔑地扫了眼发抖的张强:
“人,留给你了,怎么处理你自己看着办。但是,提醒你一句,若是再办不好,上头生气了,可不是砸两个茶杯能解决的。”
......
“你知不知道,今日南边界限那里丢了一具女尸!”
“真的假的?”
“你是没看到,死状十分惨烈,那身上都是鞭痕,全身上下每一块好肉,眼角都渗了血泪,哎呀......”
“是不是北边的人干的?”
“那肯定啊,前两日县衙才出通告让北边的人支援南边,今日,南边就出现了一具女尸,这是他们想要警告我们,不要妄想北边的物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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