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梨花见他已经道歉,便对寒棱说道:
“寒将军,今日林深已经道歉,刚才林深对你无礼之事还望你能忘记。”
“那是自然。”寒棱笑着回道。
随即黄梨花便带着林深转身离开,准备回宴会上,寒棱却在后面喊道:
“那防身武器下次我亲自送到林府!”
林深身子一僵,还想出口,黄梨花拉着他匆匆离开,那武器送不送都无所谓了,本来她也抱着开玩笑的心态同寒棱要的。
但今日的林深同平日里那沉稳的样子实在大不相同,此地不宜久留。
他才刚高中,还未入朝,若是在这里被留下了言行无状的评风,可就得不偿失了。
黄梨花将林深匆匆拉远,快步离开。
不远处的二楼延伸出的一个了望台,上头站着一名白衣男子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手中盘着一块白玉,说道:
“你说,他们是个什么情况?”
护卫犹豫道:
“这寒将军似乎同林夫人有渊源,二人似乎之前就已经认识。”
杨宸手指轻抚过白玉,扫了眼正在回里屋的寒棱,又看向被黄梨花拉着走的林深,嘴角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微启唇:
“这三角关系,我喜欢。”
说话间,眼中带着一丝狂妄,还有兴奋。
将那玉放在嘴边轻吻,脖子止不住地扭动了两下,说道:
“这寒府已经逛完了,去宴会上看看。”
......
黄梨花将林深带回宴会的时候,刚想问他王家那姑娘如何了,还未开口,林深就把她拉到一个无人的角落里,将她抵在了墙上。
她后背发痛,这一个两个怎么都喜欢将人甩到墙上,很痛的!
“阿深,你做什么!”
林深将脸一下凑近了黄梨花,愤愤说道:
“嫂嫂把我丢在宴会里,自己出去私会情郎,还问我做什么?!”
黄梨花一脸茫然:
“什么情郎?”
“我都看见你们手牵手了,你还靠在他怀里,你......”
林深说得都有些说不下去,他想到那一幕都头皮发紧,想要狠狠在那寒棱脸上补上两拳。
“那是寒将军怕我摔倒了,好心拉着我,你脑子都在想什么呀!”
黄梨花解释道。
林深却不再像往常一样,得到回复就罢休,而是一副兴师问罪的态度,阴沉道:
“就算嫂嫂没那想法,你能保证那寒棱没有想法吗?”
黄梨花犹豫了,想到假山里寒棱说得话,随即甩掉脑中的想法,反问道:
“且不说他对我并无想法,即使有了,那又如何?那也不关我的事情,你拿这来质问你的嫂嫂,是不是有些过了?”
林深面上沉得可怕,眼眸错杂的情绪翻涌。
她想到林深刚才这一连串的表现,突然有些不确定道:
“你是不是担心我有了别人,便会怠慢你?”
见林深一脸震惊看着她,微张的嘴久久无法言语。
黄梨花见此,心中了然,她就说林深怎么突然情绪变化这么大,还对那寒棱出言无状,一点也没有往日的稳重。
黄梨花一直以为林深比同龄人要成熟许多,他成长的路上,她几乎没有任何规劝,只是出钱再出点力。
但是他一路到现在事事都做得妥当,话也说得滴水不漏,之前还有夫人说她押宝押对了,这若是中途嫁人了,就做不成官嫂嫂了。
当时的她还有一丝怅然,觉得林深太过成熟,太过懂事,她都没有机会为他做什么,所以在他第一次开口要个香囊的时候,她才会那样兴致勃勃地上街买材料,所有都要最好的。
今日,看着他一脸愤怒,眉眼间皆是嫉妒之意,他是在担心自己对别人好,就不对他好了,这不就是孩子对长辈的依赖?
之前她见隔壁邻居家的公子也因为他娘亲对林深高中后大加夸赞,而郁郁寡欢,待在家中好几日不出门。
想到这,黄梨花心下一软,安抚似地拍了拍林深的脑袋,安慰道:
“阿深,不论将来如何,不论我身边的人是谁,我都不会因为旁人而怠慢你,你永远是我最重要的人。”
说完后,林深脸上一副难以言尽的表情,他看向黄梨花,她总是一副长辈对待小辈的神情,望着他的眼里清明透亮,看着他的眼神可以说用慈爱来形容了。
他胸中的郁闷愈发沉重。
今日寒棱那挑衅的目光,嫂嫂同他一起时意外显露出的羞怯,让他惶恐不安。
他微闭双眼,似下了决心一般,睁眼准备开口的瞬间,外头突然传来几道惊呼声,打断了他。
“天哪,那是阎王爷?”
“那身白衣,真的是!”
“阎王爷怎么会参加这种宴会,总不能来抄家的吧?!”
“你敢叫他阎王爷,你忘了上一个这样叫的人现在还在诏狱里。”
“吓人,这寒府总不会犯了什么事情吧?那咱们今日过来会不会被波及到?”
一时之间,宴会上人心惶惶,大家凝神屏息,视线紧紧看着缓缓走来的杨宸,只见他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