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拉过她的手细瞧,这是刚才在起锅的时候烫到了,谁知道那铁锅的边缘如此烫人,这会已经有些微微起泡。
黄梨花想要抽回手,却被林深紧紧拽着,她无奈解释:
“刚才不小心烫了下,不过问题不大,上点药就好了。”
林深直接起身去柜子里拿了瓶烫伤膏,还命人拿了个用火烧过的尖针,直接将伤口微起的泡刺破了,
“啊”黄梨花没有忍住,刺痛地叫出了声。
下一刻,她却瞪大了眼,林深直接将头底下,轻轻吹了吹她的伤口处,那气息同她的皮肤接触,有点发痒,他温柔安抚道:
“忍忍,很快就好了。”
随后上手直接替黄梨花将药膏涂了上去,他有些粗糙的手指摩擦在黄梨花的皮肤上,传来一丝异样的感觉,此时林深的眼神也有些奇怪,黄梨花有些心慌地想要抽回手,却被他按住了:“嫂嫂,别急。”
林深的声音有些低沉,泛着暗哑,明明他是在认真帮她涂药,她却突然不安了起来,随后直接起身,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说道:
“我觉得可以了,不必再涂了。”
林深看了眼空空的手掌,随后抬眸,眼中的情绪清澈明亮,似带着疑惑,黄梨花这才发现自己刚才语气有些冷淡,怕伤了林深关心她的心,便解释道:
“铺子还在装修,我得去盯着才行,刚才一时着急,所以语气就....”
“嗯,我明白的,嫂嫂。”
林深善解人意的回复,让黄梨花莫名的有些愧疚,她刚才在想什么,竟然那样冷淡地对他说话。
不过她也确实需要去铺子里看看了,同林深说了两句话之后便离开了屋子。
林深在后头看着黄梨花匆匆离开的背影,手指在刚才触碰的地方来回摩挲,随后将手轻轻放到鼻下闻了闻,嘴角微微扬起,幽暗的目光泛着阵阵涟漪......
......
洛都极大,小梅跟在黄梨花后面连连惊呼:
“夫人,这洛都可真繁华啊,陕地同它比起来,实在是小巫见大巫。”
小梅从未出过陕地,这次来洛都算是她的第一次远门之行,她的感叹惊讶不比黄梨花少。
“呵,没见识的乡下人。”
一道嘲讽的声音在二人身后响起,黄梨花转头看去,发现说话的也是一名丫鬟,而她前面站着的是一名衣着华丽的女子,手上戴着的玉镯成色极佳,价值不菲,脸上淡漠的神情,紧抿的嘴角,整个人看起来威严肃穆,不苟言笑。
她的身后跟着四名丫鬟,那名女子只是淡淡扫了眼黄梨花,既没有让自己的丫鬟住嘴,也没有同黄梨花道歉,只是看了眼她,便径直从她身旁走过,看到她后头被挽起的发饰,她才发现,那女子已为人妇了。
小梅想要上前理论,被黄梨花拦住了,不必在这时逞一时口舌之快,小梅气不过:
“夫人,她说我们是没见识的乡下人!您都不生气吗?”
黄梨花看着那远去的窈窕背影,那应当是哪家的官夫人,她不欲过多争执,初来乍到,惹出麻烦,动静大了可不好,随后她淡淡道:
“我们难道不是吗?本身就是没见识的,对于洛都来说,陕地就是乡下,她说得也挺有道理,总不能因为人家说的实话难听,咱们就去理论一番吧?”
小梅被黄梨花说得无法反驳,只能闷闷地跟在黄梨花身后。
此时阁楼上的二人却看到了这幕场景,为首的男子身着白衣,双手抱胸,饶有兴致地看着下方,薄唇轻吐:
“底下的那女子面生得很,不知道是哪家,后面跟着的护卫倒是厉害。”
另一名男子轻扫了眼,也觉得陌生,不过他可听到了刚才的话:
“那主仆两不是说从陕地过来吗?估计要么家中有人来洛都行商,要么就是家中有人高中,准备来洛都定居。”
白衣男子面色不变,目光一直盯着黄梨花的方向,低沉念了句:
“陕地...倒是个好地方,出来的人也挺有趣。”
坐着的男子听到这句话,诧异地看了看站在那儿的白衣男子:
“难得听你夸一个人,你不会是......”
突然一个冷厉的目光扫来,他剩余的话戛然而止。
讪讪坐在位置上,不敢再开口,毕竟站着的那位可是洛都有名的白衣阎王,近几年连破数桩奇案,是皇上钦点的诏狱使。
为人行事狠辣乖张,判罚定罪不留情面,直属圣上,有一支以一敌百的护卫队,他从不站队,但洛都再大的权贵见了他都得礼让三分,不敢造次,偏这样的人却喜穿白衣,故而被称为白衣阎王。
......
黄梨花来到铺子里的时候看到了铺子的装修已经差不多了,里面刘掌柜在盯梢。
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把刘掌柜抽调到洛都来,许多地方的掌柜都是由刘掌柜指导出来的,若是他能在洛都,她也算是有了个得力的助手。
黄梨花实地探访了几家铺子之后,她决定将三家铺子打通合并一起,另外两家铺子单独装修,因而耗费的装修时长便久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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