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晚晚自从生辰宴那日之后便一直躲在家中,养伤好几日;
黄二娘见她这般更是伤心不已,自己的宝贝回来脸色苍白,遍体鳞伤的,好几日的米铺都没有去了;
“娘,你去铺子里吧,铺子一直没人也不行”
“你这伤还没好全,娘不去”
“无碍了,我今日还想出去走走,晓琳一直没来找我,我想去找下她”
晓琳是富商的女儿,上次的生辰宴便是她带黄晚晚去的,黄晚晚这才得以进入宴会,往日她经常来找黄晚晚;
但是这几日却不见她的人影,她可是黄晚晚结交士族的桥梁,定然不能断了关系,所以她今日必须出门去找她了;
黄二娘见女儿坚持,只好放下一些零花的银子给黄晚晚便离开家中去了米铺;
以防万一,黄晚晚出门时还是带了面纱;
当她到晓琳家的时候,门卫却拦下了她,说是晓琳有事,不方便见客;
她心中涌现一股不安,难道是陈一晖已经同她们说了?
不可能,他那日明明答应自己,而且黄梨花的名声还在自己手上,他不可能说出去;
那为何晓琳不见自己?
黄晚晚不甘心自己通往上流的途径这就样被切断了!
她躲在石狮后面,看着府中人来人往;
终于在半个时辰之后,晓琳出来了:
“晓琳”
黄晚晚热情上前,像往日那般想要拉住她的手;
对方却躲开了;
“晓琳?”
黄晚晚面带诧异地看着眼前的女子,晓琳脸上有些尴尬,左右张望,将黄晚晚拉到角落中,低声说道:
“你这段时间不要来找我了”
“为何?”
晓琳看向黄晚晚,面带异色,犹豫问道:
“你是不是在上次生辰宴得罪了陈玉?”
“没有,我当时还没机会同她说上话”
那日黄晚晚只是着急找陈一晖的住处,并未在宴会上同陈玉有过多的交流;
晓琳见她真的一脸迷茫,附耳说道:
“陈玉明确同陕地闺秀说了,若得邀请只能自己前往,不得携带外人,若还有下次便不用再参加她的任何宴会了”
“本来我还觉得没什么,但是她最后特意走到我面前,问我:听清楚了吗?那语气冷漠至极,想来说的就是我带你进她生辰宴的事情了,其他人见状都知道了她不喜欢你”
“所以我不敢再去找你了,你以后也少来找我吧,你知道的,我家在陕地的生意还要仰仗陈家呢,我家人这段时日管得我也严,咱们先就这样吧”
“这事是我对不住你,但是朋友一场,我建议你想想自己哪里得罪了陈家,现在陕地的闺秀应该都不敢再带你了,若将来陈玉松口还好说,要是不愿松口,咱们恐怕也就到这了”
晓琳说完便同婢女匆匆离去,离开前还特意交代:
“晚晚,你还是不要在我家门口晃荡了,被别人看到不好”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身后黄晚晚的脸色极差,青中带白,手里的帕子已经被捏的不成形:
陈玉!陈一晖!
她愤怒不已,却又无可奈何,她不过是想找一门好的亲事,为何总是不如人意?
都是那黄梨花的错,那日若她没有去陈府,先她一步找到了陈一晖,自己现在已经是刺史夫人了,怎么会让人这般看轻!
该死的黄梨花!
黄晚晚对她的怨恨几乎快要到达极点;
友人的相劝让她感到难堪,陈一晖对黄梨花的维护让她嫉妒不已,陈玉莫名的敌意让她愤怒;而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黄梨花,这个没爹没娘,平日里只会抛头露面的女人!
陈一晖不是说不能坏她名声吗,那自己不坏她名声,直接让人再次毁了她的名声不就好了;
黄晚晚转身往闹市的另一个方向走去,嘴角勾起阴森的笑,眉眼尽是狠毒。
........
当晚,黄梨花收摊回去,她总感觉有人跟踪自己,脚下的步伐加快,匆匆忙忙赶到家门口,看到林昙的那一瞬间才安心下来;
“娘子,你怎么了,满头大汗的”
黄梨花用袖子随意擦了擦,拍着胸脯说道:
“刚刚总觉得有人在跟踪我,吓死我了”
闻言,林昙挑了下眉,笑着安抚道:
“许是这段时间太累了,今晚早点休息,那些剪纸我来做”
“可能吧”
见林昙这么说,黄梨花也不再说什么,这段时间确实有些疲乏,特别是生辰宴之后生意好了起来更是疲惫;
以往只有小老百姓光顾的小摊子,因为县令千金指名要了她的甜品,所以好多名门闺秀也时常会来买上一些;
一些酒楼甚至会过来踩点,每次都会买上一些回去“学习”;
以往做的那些量已经不够了,她要做更多才行,这样一个小摊子是不够的;
黄梨花已经将刚才被尾随的恐惧一扫而光,思索着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她想了想,对着林昙问道:
“夫君,你说,咱们要不要盘下一间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