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对着那些东西看了看,还拿木镊夹起来闻了闻,有些人受不了:
“呕”
呕吐声渐起,那大娘好像也有些不好意思地半捂着脸;
“大人,这些应该是油炸之物,过于油腻的东西吃入过多会引起腹泻,这是因为身体无法一下子消化,便会通过其他途径排出,腹泻,呕吐便是因为此”
大夫的话算是洗刷了黄梨花的冤屈;
“翠花,你还有什么话说?”
县令拍板问道,声音肃穆;
大娘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结巴说道:
“可是,可是我昨日就是吃了糖葫芦,现在不是因为它的原因,我又怎么知道呢,也不全是我的问题”
“你还强词夺理,你说你吃了糖葫芦之后没有再吃其他的东西,却进食了大量的油腻之物,是何居心?!”
“我没有啊,大人我冤枉啊”
“我都还没定你的罪,你倒是先喊上冤枉了!”
明眼人便看出了这是一出闹剧了,只是此事之后,总会对生意的名声有些影响,黄梨花心想,她也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了;
“大人,要不现在就去这黄梨花的家中看看她制作糖葫芦的地方,环境如何,若是环境堪忧,那么这大娘也许情有可原也说不定”
黄梨花惊讶看向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主簿后面的陈一晖,他的发言让县令沉默了会,人群中的声音也响起,说道:
“是啊,去看看啊”
大家都想凑一波热闹,有些竞争商家也想趁机让这家一下就火起来的摊子就此没落的想法;
毕竟,在他们的认知里,做饮食的多多少少有些问题,只是大或者小,但今日可是县令大人一同去查探,即使是再小的问题也会被放大,而且还是在众人面前,要想翻身,难!
林昙安抚黄梨花,让她不要着急。
最后,县令带着几人去到林家。
自从黄梨花开始做糖葫芦之后,林昙就专门腾出了厨房旁边的一间空屋子,专门放置她的材料,装备等东西;
众人来到那间屋子的时候,一眼望去,整洁干净,东西错落有致,县令走向一口大锅处,问道:
“这是什么?”
“是熬糖膏的锅”
“那怎么里面没有糖膏”
“我的糖膏一般按量制作,当天会用完,晚上再继续做第二日的,所以一般不会有剩余”
“那你做糖葫芦的材料呢?”
黄梨花走到一个角落,那里放着两篮水果,她将水果提到众人面前;
“这是城西的水果商今早送来的,晚上要做的糖葫芦材料”
县令拿起一个苹果,咬了一口,点了点头:
“嗯,还挺新鲜”
后面又陆续看了下各个地方,都符合规定,且十分规范干净;
今此一查,不仅没有查到什么,还变相为黄梨花的糖葫芦做了一场官方宣传,毕竟县太爷都认可的地方,肯定是好地方;
最后那场官司以那妇人无法再提供其他证据,现有证据并不足以证明是黄梨花的糖葫芦的问题了结了,还赔偿了黄梨花五十文钱作为名声损失;
那天大娘在大家的嗤笑声中掩面离去。
第二日,林昙担心再发生意外,一定要跟着出摊,黄梨花平日里都是一人,今日身边站了位翩翩公子,大家为了多看两眼,都纷纷过来排队;
又因为昨日那事,黄梨花的摊子愈发受欢迎,一些老顾客调侃道:
“哟,小娘子这是把夫君都带来了”
“之前小娘子的剪纸就说是夫君做的,看来你们是妇唱夫随啊”
黄梨花听到这些话耳垂爆红,手上拿东西的动作有些慌乱,急急收了钱便喊“下一位”了;
林昙笑着在一旁替她看着剪纸的摊子;
黄晚晚来到摊前看到的便是这温馨一幕,林昙那视线一直落在黄梨花的身上,只偶尔移开,那深情的样子看得来买东西的女子羡慕不已;
他同黄梨花站在一起算是男俊女美,赏心悦目;
“姐姐,来一串苹果糖葫芦”
黄梨花看到这个妹妹,就想到昨日二娘做的那事,那翠花大娘离开县衙之后就去到了米铺找黄二娘报销那五十文钱;
她之所以知道还是因为黄二娘不愿意给钱,对方大声嚷嚷,她刚好路过,便听到了,这才确定是黄二娘找的人,故意来找茬的;
虽说这事是黄晚晚她娘做的,但是谁知道她在这中间是什么角色,黄梨花摆摆手:
“你就别买了,不然明日你娘又要把我告上县衙了,我可没那功夫天天往县衙跑”
黄梨花的话直接又不留情面,黄晚晚拿钱的手僵在了半途,脸上有一丝尴尬:
“姐姐说的什么话,妹妹听不懂”
“听不懂就算了,不过这吃食你就不要买我的了,街上那么多家,你随便光顾都行”
黄晚晚的脸色已经非常难看,那眼里含着不可置信,看黄梨花的样子就是一副粗鄙人的样子:“姐姐说话何至于这么难听,妹妹我。。”
说完便眼泪汪汪,余光还不时扫向林昙,林昙则一边看着书,一边看着摊子,完全没有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