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师傅,收工啦!"
钢厂大门口,工友们一个接一个跟何雨柱打着招呼,笑容朴实得跟自家地里种的瓜似的。
这年头,人心都挺实在的,除了那个四合院,简直就是奇葩聚集地,啥龌龊事都有。
你说说,那帮子人,什么小人、狐狸精、白眼儿狼、假正经,咋就凑一块儿了呢?
一想到接下来十几年还得跟他们一个屋檐下,何雨柱心里头就直犯嘀咕。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眼看就要升食堂的二把手了,心里头那个乐呵啊!
这只是开头,将来混得更好了,看谁还敢在四合院里给自己脸色看!
嘿嘿,何雨柱嘴角一撇,哼着小曲儿往四合院晃悠。
二十来分钟,到家门口了,天也黑透了。
刚踏进前院,就见三大爷阎埠贵跟门神似的站在门口,眼珠子滴溜溜乱转。
“嘿,傻柱,下班啦?”
我说三大爷,您这是骂谁呢,全家一块儿傻啊?这外号虽老,但咱今儿可不吃这套。
何雨柱站定,两眼一瞪,跟阎埠贵来了个眼神交锋。
嘿,这气氛,尴尬得能抠出三室一厅来。
“哎,傻柱,你今天咋这么看着我?怪渗人的。”阎埠贵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我心里有数,还用你问?
何雨柱心里头那个翻腾,但面上还是忍住了,毕竟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过了好一会儿,何雨柱慢悠悠地开了腔:
“三大爷,您是文化人,说话咋这么糙呢?动不动就带刺儿。”
“啥?我啥时候刺你了?”阎埠贵一脸懵。
得嘞,给您台阶都不下是吧?
何雨柱心里窝火,但还是压着火气说:“三大爷,您这不就在说我傻嘛?我何雨柱哪儿得罪您了,老这么叫?”
哦——!阎埠贵这才反应过来,原来症结在这儿。
他赶紧赔笑,但话一出口,又差点儿踩了雷。
“傻……”刚说一个字,就看见何雨柱那眼神跟刀子似的,吓得他赶紧刹车。
心里那个悔啊,差点儿忘了这主儿是个不好惹的茬儿。万一真惹毛了,挨顿揍,面子往哪儿搁啊!
"哎哟喂,柱子啊,你误会了!这不是外号嘛,大伙儿叫了那么多年,都成习惯了,你咋还上纲上线了呢?"
"哦?是吗?"
何雨柱的眼神跟那冬天的井水似的,冷飕飕的,瞅得阎埠贵心里直打鼓。
"那行,以后我见着您,就喊您‘傻三大爷’,咋样?礼尚往来嘛!"
啥玩意儿?阎埠贵一听,脸拉得比驴还长,心里头那个憋屈啊。
"嘿,你这小子,咋还学会反咬了?我叫你傻是亲昵,你咋能这么对我!"
"我骂人了?我啥时候开腔骂人了?"何雨柱一脸无辜样。
"就刚才,那‘傻三大爷’不是明摆着嘛!"阎埠贵气得直跳脚。
"哟,您也知道‘傻’字儿听着刺耳啊?那您天天‘傻柱’‘傻柱’的叫,我就乐意了?"何雨柱悠悠地回了一句。
这下,阎埠贵算是回过味儿来了,敢情这傻柱是在这儿等着他呢!
可奇了怪了,昨儿还好好的,今儿咋就这么大反应?
阎埠贵心里头跟揣了只猫似的,抓耳挠腮也想不明白。
但有一点他清楚,这傻柱,不对,这何雨柱,变了!变得让他琢磨不透了。
"哈哈,得嘞,柱子,柱子行了吧?以后就这么叫!"阎埠贵赶紧打圆场,笑得比哭还难看。
"嗯。"何雨柱冷冷应了声,扭头就走,留下阎埠贵一人在那儿风中凌乱。
"这傻柱今儿个是吃了啥枪药了?变化这么大,还有,平时不都提着饭盒嘛,今儿咋空手回的?本还想蹭点好吃的呢,这下泡汤了。"阎埠贵心里头嘀咕着,一脸懊恼。
阎埠贵一脸困惑,满脸写着“失落”俩字。
这时,三大妈从屋里头探出个脑袋,瞅见阎埠贵两手空空,好奇地问:“老头子,不是说好从傻柱那儿捞点好处嘛,咋空手回来了?还被骂了?”
“别提了!”阎埠贵没好气地摆了摆手,“傻柱今儿个没饭盒,白跑一趟不说,还被他反将一军,骂了我一顿。”
“啥?!”三大妈瞪大了眼,火冒三丈,“他敢骂你?我去找他理论!”
说着,三大妈就要冲出去。
阎埠贵哪敢让她去,这事儿自己理亏在先,万一闹大了,脸往哪儿搁?
他连忙拉住三大妈,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三大妈一听,也愣住了,这傻柱啥时候对外号这么在意了?
“你说,他是不是谈对象了?”三大妈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阎埠贵眼睛一亮,一拍大腿:“对!肯定是!我说他怎么突然这么在乎这外号呢,原来是为了在对象面前保持形象啊!”
这么一想,阎埠贵心里头的气儿瞬间消了大半,甚至还有点幸灾乐祸。
他知道,这下子,有人怕是要头疼了。
另一边,何雨柱悠哉悠哉地晃进了中院。
院子里,秦淮茹正蹲在水池边,有一搭没一搭地搓着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