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解决,屋子就一间屋,也仅仅是用薄木板从厅里隔出来的一个小空间。
外头阴雨天,天暗青,屋内更是不见五指。
阿英婶将家里大大小小的蜡烛头都拿了出来,又把舍不得点的油灯也捧了出来,和白舒童两个人在屋子里,找着火。
正好小方他们来了,从裤兜里掏出了洋火。
屋子瞬间亮堂。
信就放在了桌子上,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白舒童,盯着她拆。
一叠厚厚的信纸被抽了出来。
信件是用英文写的,字体流畅漂亮,一勾一画不像中国人写外文的风格,一页页纸张又是漂亮的白纹纸。
白舒童眼睫跳了跳,问阿布,“阿英婶的丈夫不懂写中文字吗?”
阿布其实也没见过阿英婶的丈夫,只听村里人提过而已,“他之前跑马帮,听说是帮着做簿记,应该多少懂得些,怎么了吗?”
“这写的全是英文。”
她当时寄信的时候写了中英两封,如果对方懂写字,应该回中文信才对。
除了阿英婶,三人互相说着,有些疑虑。
小方说,“也说不定是他去久了,中国字全忘记,只能写洋文了。”
阿布听着,在白舒童又要展信的时候,气息一提,按下了她的手,说,“舒童姐姐,要不这样吧,你先把信看一遍,如果是好消息,我就翻译给阿英婶,如果不是”
他欲言又止。
桌子上,碗里摆着许多蜡烛头,挤在了一起,蜡都化成了一块。阿英婶还在拨着,将已经黑了的燃心用银签子勾起来,单手挑着撑着,她见着白舒童迟迟还没看信,以为是光线不好,又将碗捧了过来,指了指信。
白舒童明白了阿布的意思,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