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短刀,皱了鼻尖痕。
对上眼的时候,那黑色眼瞳里像随时要龇牙的狼崽子一样,见生人就要撕咬。
这比以前还可怖。
吴妈妈连忙往后退了两三步,碰倒了地上刚放好的蚊香盒,将一盒子白灰踩了满脚不说,还踩断了蚊香。
顾承璟眼眉沉压,看着弄好的东西就这么被毁了,手臂线一紧,几步要向前。
吴妈妈以为他要拔短刀,捂着嘴后退着,把自己弄得狼狈得跌在了地上,呜呜咽咽地叫着。小方连忙从外跑了进来,见着屋内她一个人在地上,扶了她起来。
“白小姐,怎么了这是?”
“没事,她自己走步不稳,跌了。”
吴妈妈后怕地拉着小方,定睛一看,也才发现顾承璟手都不在腰间的刀柄上了,而是被白舒童拉着。
白舒童摸了下他手臂边,他才从恶意满满变为警惕看着,一双黑瞳还是冷津津的生人勿进,都是疏离。
她说着,“难怪”
难怪白舒童找到了顾承璟之后,不回南京,谁也没告诉。
这没了记忆后,是变了个人。
也全听了白舒童的了。
吴妈妈拍着脚边的蚊香灰,看着白舒童,心里想着白斯言的吩咐,心里怀疑的话不轻易再说出口。
白舒童见吴妈妈一直在观察着他们,也惹得顾承璟警惕万分,排斥人的反应比平时烈,她赶紧安抚人,在他耳边温声温语说了许多的话,又拍了拍他的肩膀。
才好些。
她让小方带着顾承璟先出去。
顾承璟拉住她,捏着她手掌,问,“你怎么不和我一起走,她是谁,怎么会让你怕,会不会伤害你?”
白舒童摇头,笑着让他放心,“不会的,她是白家的人,叫吴妈妈,认识的。我同她说些话,晚点去找你。”
顾承璟见着她也不像是迎熟人,至少不像以前招呼从南京制香工会那帮人那样温和,可是她笑着,一直说没事。
他也只能冷撇了吴妈妈一眼,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