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被她扯掉,他看着这被寨里许多人说好看的脸,还有被马老大称为美娇娘的人,她哭得鼻尖和眼边都粉粉的,面庞盈透,很像山里,找不到归家路的小麋鹿,充满未知彷徨,又独自尝试坚强。
有了点恻隐,他说,“或许你以后再问我,我会改变主意呢。”
白舒童听着他的安慰,也只有晚上独处,他才愿意同她多说几句话,这还鼓励她别放弃。肯定是阿布同他说了什么了呗。
两人躺着的土炕上,中间堆了一些鱼竿,划好了楚河界限,他分明不想同她好的。
她诚诚恳恳说,“以后怕没机会提。”
“你不是要留下来,为什么没机会。”
“怕你恨我,留下了痕迹,不敢提。”
“我为什么要恨你?”
“因为”
说下去,今晚就会被刨根刨底了,白舒童眨眨眼,嘴上开始跑火车,“你不会懂,这是大人的事,小孩子不需要知道。”
“我不是小孩,而且你就是说着同我的事。”
“那你不是小孩,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不要。拍个照,会要你的命吗?还不同我出寨子。”她转头盯着他,“那你说说,你怕我吗?怕我什么,难道,我还会吃了你吗?”
忽然柔媚的脸凑近,顾承璟往后退了退。
这反应让白舒童受伤也泄气,嘴巴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