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蝇营狗苟,随处偷机。”
白舒童不卑不吭,反问他,“上海难道姓了白吗?我怎么就不能待,你们都能在上海,为什么我就要在邱宁,你能出国读书,白曼露能有整衣柜的洋裙纱帽,我就得待在邱宁数着银圆担心每一顿。”
白斯言坐着。
不知道她答话也同样伶俐。
听着她一句句质问,他轻旋握了下酒杯,他受的是英式绅士教育,说不出封建迷信的话,更说不出这不公从何处来。
“我从不问白家这些了,凭什么赶我。”
“可你不走,父亲发现了,你可能连邱宁都回不去了。”
“我不是白家人了,你们没资格管我。”
白舒童站着,酸了腮帮子,自行抹了眼泪,见原先负责酒吧的人走了回来,就同他说,“我还有事要忙,若是白先生是来刁难我的,现在便可说,别浪费我时间。”
她端了几杯酒就要往外走。
白斯言喊了她一声,“妹妹,我对你没有恶意。只要你肯听话离开上海,你拿走的三百大洋和镯子,都可以一笔勾销。我也不想为难你”
他高举了酒杯,对她敬了下。
白舒童听着,转身而走,说,“我不会走。三百大洋和镯子也是我应得的。”
白斯言笑了下,似乎觉得她话说早了,“我还可以给你一周的时间,你是逢礼拜三都会在这里是吧,下周三我还会来,等你消息。”
“你肯定会改变主意的。”
说完,他信誓旦旦地放下了小费,侧歪了下头,轻笑着离开。
等当天回了家,白舒童才知道白斯言亲自去找她,在酒吧台的话,那已经是提前的警告,算是最软的提醒了。
童姨过了来,同她说,百货公司查出她私自贩卖自家东西,顾客找上门闹,说过了敏。她被罚了钱,停了职,于是将她剩下的香都还给了她,说以后再也不能帮她寄卖了。
又,那些她去的报刊和书馆,说得罪不起白家人,将她拒之门外。
在外滩等外国客人的时候,几个凶神恶煞的人就盯着她,拦在前头。
寸步难行。
更别说其他零散的营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