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地去摸手边的玉镯子,却摸了个空,忘记了,东西已经被要走了。
她转而抓起了身旁的一把团扇扑了起来,说,“一时判断不了她话里的真假,所以我也没给她”
白斯言之前都在英国,都是从家里人嘴里听见了这些事,关于妹妹白舒童的事情,一件比一件邪乎,都远在他能理解的范围之内。
他吩咐了管家备车,同坐在了沙发上,冷静地说,“妈,那你有没有去过信,问问邱宁的李家是怎么回事?我们在广州城也有洋行,差个人去打听,也不是什么难事。”
可怎么就是这么长时间都没人去管邱宁的六指儿呢。
“我正是要同你说这件事。”
杨淑青手里摸着一串佛珠,“这李家一直都受你父亲的照顾,理应不会做出这种拆白党的行为。我也不想去让你父亲觉得我在揣测他的老家人。”
“更何况他如果知道了六指儿来了上海,又不知道要扔她去哪个偏僻山坳了。妈想让你去查查看,究竟是谁说了谎。也派人盯着舒童,看她究竟回没回邱宁。”
“我知道了。”白斯言应了这件事,扫了一眼母亲的手腕,发现她常年戴的翡翠镯子没了,便也问了一句。
杨淑青叹气,“被她要走了,还给了她三百大洋作为回去的路费。你是不知道,她开口闭口都是市侩,是乡下养大的孩子,这么大了,也枉然了。”
“她有那么差吗?毕竟也是个上过女高的学生。”
“比起曼露,那是差远咯。”
那未见过面的妹妹又是怎么一副模样呢?
正在说着的时候,管家来报李景和过来了。
白斯言坐在沙发里,看了一眼从外头进来的人,问,“妈,你喊他来家里做什么?”
本来要调去广东的人,因为杨淑青在白义昌那里吹了耳边风,说他人还在上海读书,不能轻易地调职,就又留下了。
老鼠仓的事又是妹妹白曼露应下,说是她授意的,想多讨点钱花就这么过去了。
他眉头浅浅皱了下,不着意地觉得请神容易,送神难。
“他啊,佛寺才开没多久,很多钱银的项目,他在帮我看着呢,也帮着拿闲置的钱去做些投资买卖,报酬还算不错。”
“我们家里就有银行,投资也有郑叔他们看着,妈你需要可以告诉我。”
“你也忙不过来,这些小事让他去就行了。他人也实在的,分红都不要。”
白斯言扯了扯唇边,暗暗地不置可否,心里在想,指不定拿着这些钱又捣什么鬼。
管家进来说外出的车辆已经备下了,在等着他,于是他便招手让下人把擦好的皮鞋拿过来,穿上就站起了身。
李景和同他打了招呼,到了杨淑青的身边去,还带来了些开过光的经文和佛串。
杨淑青给白斯言递了过来,“放你身上,保保平安。”
白斯言不笃信这些神佛的东西,但是却是孝顺,接过来,放在了口袋里,走了出去。
到了车上。
他靠了椅背,抽起了烟问,“这李景和是什么时候来的白公馆,是父亲邱宁哪家亲戚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