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罗,冥都圣童还没抓到么?”
一个赤足少女打着伞,静静地出现在阎罗身后。
阎罗瞬间汗毛竖立,他从地上猛地跳了起来。
“呼,甩掉那个疯婆子了。”他心有余悸地跑出二里地后,气喘吁吁地说道。
“我就这么可怕么?”
少女的声音再次幽灵般出现在阎罗身后,这次没等阎罗有所反应,她的手便轻飘飘地覆盖在阎罗的天灵盖上。
与此同时,远在道观这边,老道爷面前磷火头骨的磷火颜色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从幽绿色渐渐转变为粉红色。
“来者可是孟婆?”
老道爷沉声开口,他手中的剑未曾放下,眼神中流露出更加警惕的神色,因为他知道,孟婆的手段远比想象中要复杂。
“张道爷说笑了,小女子正是孟婆。”
虽然眼前的粉红磷火头骨自称小女子,但她的声音却像破锣哑鼓一般,苍老而难听。
老道爷没有多说话,只见他嘴唇微张,好似在默念咒语。
道观内的张老爷子,面对神台,摇头晃脑地念起经文,他双手如托鼎,嘴里念念有词。
“头顶三注引路香……”
挂在道观门口,原本看似用来装饰的红灯笼突然亮了起来。
明黄色的光芒慢慢浸染了整个红灯笼,它就像夜幕中蟾蜍的眼睛一样,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呱~”一声蛙鸣响起,紧接着,一阵黄色的风从道观内吹了出来。
被这阵风拂过的人仿佛瞬间被抽走了三魂七魄,他们的身体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呼吸全无,生机尽失。
老道爷见状,眉头紧锁,他知道,这场较量才刚刚开始。
“太平剑?这难道是传说中的太平要术中的呼风之术吗?”
孟婆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老道爷手中的剑,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惊恐。
道观内,黄天祈雨阵的纹路在青石板上逐渐隐去,而我,仿佛从一场深沉的梦境中苏醒。
我感到自己仿佛学到了许多东西,但那些知识又如同烟雾般,在指尖溜走,无法抓住。
我环顾四周,除了张老爷子在那里摇头晃脑,似乎在回味着什么,我并未发现其他异常。
然而,就在这时,一股股黑烟似乎从我的皮肤之下缓缓渗出。我感觉到皮肤下仿佛有无数蚂蚁在爬行,它们在噬咬我,那种感觉……
“这是什么?!”我忍不住低声惊呼。
这种感觉就像是不小心掉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坑洞,而这个坑洞恰好是红火蚁的巢穴。
红火蚁密密麻麻地爬满了我的全身,它们不断地噬咬着我,那种钻心的疼痛,仿佛有成千上万只红火蚁在我的血肉中肆虐。
我疼得在地上翻滚,痛苦使我无法呼喊,周围却没有人理会我。在这场神秘的点卯仪式中,我的哀嚎显得微不足道。
老道爷已经颂完了黄天祈雨咒,随着他的咒语,地上慢慢出现了一幅神秘的纹路。
纹路中散发出黄黑色的硫磺水汽,化为蒸汽升上天空,迅速凝聚成乌云,遮住了皎洁的月亮。
刘太奶已经披上了一件人皮雨衣,她敏捷地躲到了道观大门之下。
树下的年轻夫妇脸色骤变,也迅速拿出一张人皮帐篷,迅速支了起来。
“花开彼岸,销魂夺魄……”
随着这句咒语,粉色磷火头骨的手中突然出现了一只盛开的彼岸花。
花朵旋转着,粉色的荧光向四周弥漫开来。
那些不幸沾染了荧光的人,身上散发出淡淡的粉色光芒,他们呆呆地站在那里,仿佛失去了灵魂。
然而,粉色荧光却无法跨越那道剑痕。
剑痕之上,充斥着刺鼻的硫磺气息和药精的香味。
当粉色荧光触及剑痕,立刻被硫磺气息冲散,纷纷跌落在地,光芒逐渐暗淡下去。
道观柱子上的雕塑突然动了起来,原来那些雕塑并非真正的石雕,而是蝎子、守宫和毒蛇。
这些毒物纷纷向四周的人群扑去,与秦王兵俑交手的盔甲骷髅兵开始撤退。
有几个撤退慢了一些的骷髅兵,被毒物咬得骨头渣子四溅,但它们的盔甲却化成了轻烟,缓缓升上天空。
突然,道观左侧的柱子毫无征兆地沉到了地底,道观中的神台也被地里伸出的长长的褐色钩子固定住,缓缓拉入了地底。
这时,彼岸花涌出的粉色荧光突然向道观大门涌去。道观里传出一声低沉的蛙鸣:
“呱~”
随着蛙鸣声,一道黄色的狂风从道观中吹出,粉色荧光在道观门口戛然而止,纷纷落地。
黄风吹过的粉色荧光发出滋滋的响声,滴落在地,地面被腐蚀得坑坑洼洼。
突然,一条巨型蜈蚣六只颚足夹着神台从老道爷下方冲出,犹如一个移动的祭坛,将老道爷置于半空之中。
老道爷静静地注视着对面骷髅盔甲所化的雾气,雾气逐渐聚拢,最终化为一具人形。
“转轮王,好久不见……”
老道爷语气平静地打着招呼,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仿佛在深藏的平静之下,隐藏着无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