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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燕元安自己,知不知道自己就是他的生母呢?
这个问题横亘在谢皇后心里,却不敢问,甚至不敢触碰。
其实,在这个过程中,很显然燕元安是知道的。
可她宁愿欺骗自己,方能忽略儿子待她的客气疏离。
麻痹自我,总好过心疼。
究其因果,是她这个做母亲的不是,没有保护好襁褓中的儿子,才会令他颠沛流离,吃了这许多苦头。
听见谢皇后这句话,燕元安的眼眸闪了闪。
秦瑶光目露同情之色:“皇后,见你为怪病所苦,我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只是……”
她看了一眼燕元安:“此事毕竟跟元安有关,我想,不如听听他的想法。”
谢皇后没有像那个晚上一样,直接要将燕元安接回她身边,把话说得很含糊,可进可退。
所以,至于要不要去、怎么去、去多久,等等细节都值得仔细商榷。
她问过燕元安,他的回答是一个月不超过五日。
然而,时过境迁,如今的情况又不同了。
谢皇后的付出她都看在眼里,不如问问孩子自己的意思。
置身事外的淳宁忍不住问:“元安,你要真去了宫里,书院这边的功课怎么办?好不容易才拜了学义先生做老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