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理智却告诉她,若真想要长长久久,就不能儿女情长。
燕长青也明白这个道理。
但如今他能和夫人见面的时间是如此之少,每一刻他都舍不得浪费,都想好好珍惜。
怎么舍得,立刻就走?
“我陪你睡着。”
他温柔地将她额前的碎发捋到耳后,将简简单单几个字,讲成了情话。
躺在床上,秦瑶光被他拥在怀里,却毫无睡意。
她有些担心。
翻了个身,她戳着他坚硬的胸膛问:“你说,谢殊会相信吗?”
明明是她想好的事,事到临头又有些退缩。
毕竟,这件事的主角,是一个从出生起就命运多舛的少年,而她一手将属于他的剧情提前。
祸福未知。
“他会。”
燕长青笃定:“夫人,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不一定是你的亲人,或许是你的敌人。”
“他了解汝阳王,知道他会做出这种事。”
燕元安的身世如此隐秘,就连他布局十年,也丝毫未曾察觉其中的端倪。
“多亏了夫人。”
要不是秦瑶光,他手里不可能突然多了这么一张王牌。
当然,在一切尚未尘埃落定之时,秦瑶光并没有跟他讲诸如穿书和她自身猜测等种种奇事,只说这是孩子告诉给她,方才知晓。
燕长青低头吻了吻她,秦瑶光却明显心不在焉,手指无意识地在他的胸肌上流连。
刚开始,燕长青只沉溺于这份亲昵。
直到她的手指,滑过一个不甚显眼之处,激得他低喘一声,喉结狠狠滚动。
“夫人,你……”
后半句话淹没于唇齿之间,他的双唇忽然被秦瑶光吻住,手指抚向他的颈侧,感受到他的大动脉在手下有力跳动。
她从未如此热情主动。
但她知道燕长青所有的思念,以及他们聚少离多的现状,对他来说都是一场煎熬。
从时间的维度来看,长公主付出了十年,燕长青才多少时日?
但感情,不是只有这么简单的一个衡量标准。
想让他开心,想回馈他的深情。
此外,她也很喜欢两个人在一起的感觉,万分美妙。
燕长青只觉得,他仿佛坠入了一片温柔幻梦,被她吻得有些迷糊。
半晌后,他才反应过来,伸手揽住她的腰肢,想要反客为主。
秦瑶光却不肯。
趴在他身上,她唇边噙着一抹魅惑的笑意:“今天晚上你得听我的,我不让你动,你就不能动,行不行?”
恐怕是被她下了降头,燕长青哪里还说得出半个反对的字。
如此高大劲瘦的汉子,拥有一身足可徒手撕虎豹的功夫,却被她这么一句话,就牢牢地钉在床上。
任她为所欲为。
秦瑶光长长的乌发如瀑一般滑落,带着她身上独有的暖香,如同一勺融化的蜂蜜,将燕长青整个人淹没。
不知今夕何夕。
他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每一条肌肉线条,跟随她的手指起舞。
每一次呼吸,都被她牢牢地掌控。
直到她俯身往下,燕长青才重重地喘了一口气,伸手握住她的香肩,眼神炽热却克制。
明明他都那么想了。
燕长青身上的里衣被热汗给浸得湿透,紧紧贴在皮肤上,透出胸腹处漂亮的肌肉线条,正随着他的呼吸翕张起伏。
因为极度的克制,腰侧的肌肉甚至在微微跳动。
秦瑶光抬眸看着他,眼里的媚意好似那惑人的千年狐妖,轻轻将手掌放到他腰际,烧得掌下的肌肤灼热发烫,狠狠跳了一下。
“燕长青。”
她的朱唇里吐出他的名字:“我有没有说过,你得听我的?”
“瑶光。”
燕长青嗓音暗哑,一根名为理智的弦摇摇欲坠,越挣扎、越沉沦。
不行。
他想要将她推开,却又舍不得用力。
她是尊贵的长公主、是夜空中最遥远的明月、是雪山上盛放的高贵雪莲、是天上的仙女,怎么能为他做这种事?
秦瑶光却不管不顾,径直加重了手上的砝码,满意地听见他闷哼一声,令他彻底跌入欲望深渊。
月明星稀。
清冷的月光洒向窗棂,败给了一室旖旎。
干脆扯来一抹阴云,再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
春夜喜雨。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切归于平静。
秦瑶光累到体力透支,每根指头都酸得不想动弹,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在叫嚣着舒爽。
一场极其尽兴的酣畅淋漓,两人都很舒服,却仍未进行到最后一步。
在他怀里,秦瑶光舒服地换了个姿势,发出餍足的叹气声。
燕长青揽住她,有些两眼发直。
夫人她,怕不是什么修炼了几千年专门吸人精气的妖精吧?
两人都出了一身热汗,秦瑶光的鬓角还亮晶晶挂着汗珠,却迷迷糊糊地就要睡着。
燕长青没有扰她,就这么拥着她。
直到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