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长青冷不防被丝被罩下,身体所有的感官被调动到了极致。
黑暗中,暗香浮动。
不只是冷香,还有她身上的暖意和隐约可见的玲珑曲线。
瞬间,让他浑身血液倒流,一颗心跳得仿佛要爆炸。
他也不知道是该庆幸自己目力过人,还是该闭上眼睛将近在咫尺的诱惑拒之门外。
秦瑶光更紧张。
她闭上眼睛装睡,俏脸却滚烫无比。
幸好,黑暗将这一切藏起。
谷雨只上前看了一眼,确认她的被子盖得严实,便轻手轻脚的离开。
听见房门重新关上的声音,秦瑶光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吓死了。
其实,就算谷雨知道了,她也不会往外说,夜里燕长青来的时候因为有她的配合,会更安全。
秦瑶光自己也不知道,刚刚怎么会有那等做贼心虚的感觉。
她正打算掀开被子放燕长青出来,不料腰肢被一只铁铸成的手臂拦住,再往他的方向一拉。
压住到了口边的一声轻呼,她被男人的阳刚气息劈头盖脸的笼罩住。
来之前,燕长青刚沐浴过。
他身上没有别的味道,皂角的清香和灼热气息混杂在一起,荷尔蒙扑面而来,激得她从后尾椎骨起了一阵酥麻的电流,窜向四肢百骸。
指尖发麻,整个人都软了。
燕长青呼出的鼻息滚烫,正好都喷洒到她心口处。
两人的姿势,紧紧贴在一起。
而燕长青的头,整个埋在她胸前,让她喘不过气。
“燕,燕长青……”
她艰难地喊着他的名字,手指徒劳无功地推着他的手臂。
太刺激了。
对两人来说,都太刺激了。
身体与理智背道而驰,燕长青拥着她,手臂因为克制而浮出道道青筋。
温香软玉在怀,每一次呼吸,都在撩拨着他的神经。
丝被下被封闭的这方小天地,让他渴求的情绪迅速发酵,朝着他不可遏制的方向狂奔而去。
颤抖着,他吻向她。
一声低吟从她唇齿间逸出,秦瑶光伸手想要推开他,却陷入他的墨色长发中。
长发如丝,丝丝缕缕从指缝中滑落。
窗外的月光斜斜照映在窗纱上绣着的那支桃花上,光影之间,含苞欲放的花蕾给人悄然绽放的错觉。
屋内,亦满室春意。
秦瑶光被他吻得失神,明艳的双眸笼上一层迷离水意,如三月江南的蒙蒙细雨。
燕长青拥着她,在她额角落下一吻:“快睡吧,我陪着你。”
他这个时候来,就是不想打扰了她的睡眠。
想着趁她还没入睡前,把谢家要和他结盟事情先告诉她。
他自问并非急色之人,怎料面对夫人,他那引以为傲的自制力,顿时溃不成军。
只是,在既定的事实面前,他要说自己只是因为太过思念,想来找她说说话,恐怕连他自己都不信。
“你……”
她声音绵软无力,忍着羞意问:“你要不要去净房?”
燕长青低低一笑:“不用了。”
就这样吧。
横竖他已经习惯了。
待她入睡后,自然就会慢慢平息的。
剩下的,回去再说。
能拥着她入眠,已经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
燕长青把手掌放在她腹部上,暖暖的热力源源不断,抚慰着她的身体。
秦瑶光原本就有些累了,很快就睡了过去,呼吸声慢慢变得均匀而绵长,陷入温暖的梦境。
听着她悠长的呼吸声,燕长青心里被一种名为幸福的感觉塞得满满的,思绪翻飞。
他想着,崔家事了,剩下就是两个最难啃的骨头——谢殊、汝阳王。
早一日能把他们清除,他就早一日能正大光明出入长公主府。
他的妻子,不能让她等太久。
翌日,晨光熹微。
秦瑶光翻了个身,纤长浓密的睫毛颤了几下,才缓缓睁开。
身边人已经走了。
枕头上有一丝残余的皂角清香。
秦瑶光眷恋地吸了口气,才拥着被子坐起。
小腹处的疼痛已完全消失,又让她想起昨夜给予她温暖的大掌。
“主子,您今儿气色真不错。”
寒露替她梳着头发,挽了一个在家里舒适自在的发髻。
秦瑶光看向镜中的自己,何止是气色不错?
简直就是满脸春意,荡漾得她自己都无法直视。
不就是一个燕长青嘛!
她在心里啐了自己一口:瞧瞧你这点出息,跟那起子恋爱脑又有什么区别?
崔永唯已问罪,京城的动荡缓缓平息。
谢殊递出橄榄枝,燕长青将计就计,和他在某些利益达成一致。
这让谢殊感觉收获颇丰。
不过,不代表他能坐视一切。
刚出了正月,呼延进就迫不及待求了官媒上门提亲。
白露虽然羞得不行,但她并非扭捏的脾性,大大方方应了,接受姐妹们的祝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