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风从手指缝中穿过的奇妙感觉,发出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
原来,这就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吗?
燕长青头一回体会到了,那种风流才子的滋味。
此时此刻,他愿意死在她的笑声里。
石亭上站立不易,燕长青怕她摔着,就没把她放下来,仍然抱在怀里。
秦瑶光不依地扭了几下,气呼呼道:“我要自己站!”
燕长青小腹一紧。
他好像在带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小朋友,偏偏这个小朋友,无时无刻在撩拨着他的感官。
揽着她纤细的腰肢,他望向长公主府外的一座灯楼,便指给她看。
“我们去那里,好不好?”
那座灯楼是为了元宵节灯会而建,尚未建成。
眼下,是整座京城里最高的建筑,足足有四层楼之高。
可能是正在试灯,中间两层都明晃晃的,在夜色中看起来宝光璀璨,很是漂亮。
“好!”
秦瑶光一口答应下来。
残存的理智让她犹豫:“可是,我们能去吗?是不是要宵禁了。”
燕长青抱着她,喉结滚动,从厚实的胸腔里透出闷闷的低笑声来。
他的夫人,怎么能这般可爱。
秦瑶光偏了偏耳朵,这笑声怎么这般熟悉,她应该在哪里听过。
“夫人万莫忧心,我说能去,就能去。”
说吧,他整理好她身上的披风,将她包裹得更紧一些。
紧接着,高大的身形在黑夜中化作一道清风。
他仿佛不受重力的约束,每一次跃起都如同柳絮般在空中飘舞,流畅得宛如那最高明的舞者,飘逸出尘、宛如游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