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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看你要画哪一种,画到哪个程度。
就像那副《八仙贺寿图》,秦瑶光前前后后加起来,足足画了接近一个月,才接近完工。
青铜鎏金兽耳香炉里,青烟袅袅。
清爽醒神的龙脑香在室内氤氲开来,香味浓郁。
正厅里,处置各项事务的人声远远传来,更显得这里格外幽静,犹如另一方天地。
周清荷跪得腿都麻了。
秦瑶光不让她起,她不敢起。
膝盖又痛又麻,她悄悄把重心换到后脚跟,没一会儿,又觉得手肘酸软。
这个时候,她才终于懂了,之前逐风院那五个孩子被罚跪时的痛苦。
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不,其实,那个时候,比她现在更痛苦。
周清荷现在,是见礼的跪姿,还有双手可以撑在地面上,分散整个身体的重量。
罚跪,却是要求跪得笔直,压力全都在膝盖上。
到后来,肖氏更是想出了让孩子们跪在碎瓷片上的主意。
极其阴损。
不知道过了多久,秦瑶光才搁下画笔,后退几步,看着书案上的画,满意地点点头。
寒露呈上一杯茶水,伺候着她喝了。
用丝帕擦了嘴,秦瑶光才佯装刚刚看见周清荷似的:“你来了?起来说话。”
闻言,周清荷浑身的力气一卸,差点爬不起来。
“你们先下去吧,本宫跟周姑娘说说话。”
“是。”寒露带着人离开,回身掩好了门。
姿态优雅地走到红木海棠雕花太师椅上坐下,秦瑶光摇了摇头:“周清荷,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