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生的冻疮还未痊愈,红肿倒是消褪不少。
冻疮治起来最是麻烦,轻易断不了根。
今年好了,明年还可能会复发。
非得两三年不可。
她伸手握住老五的手指,柔声哄道:“五哥儿乖,别挠,仔细挠破了皮。”
老五一听,立刻生生忍住,将两只手握成小拳头,分开放在身体两侧。
乖巧得,实在没办法不怜爱。
抱着他说了一会儿话,邓嬷嬷道:“殿下,不如老奴替您抱着?您先去换了衣服。”
她的衣襟前,被老五哭湿了好大一块。
老五一见,立刻乖乖的从她膝盖上跳下来,道:“母亲,都是小五不好,您快去换衣服。”
“母亲没有怪你。”
秦瑶光俯身摸了摸他的头,才进了里间。
春分伺候她换着衣裙,外面响起了白露的声音:“五少爷,您让奴婢一阵好找,原来是到了主子这儿。”
“白露姐姐……”
老五怯生生的声音响起:“对不起,我不该逃课,我只是听见母亲回府,太想念母亲了。”
这孩子,还逃了课?
秦瑶光听在耳朵里,不由失笑。
难怪,就说他怎么一个人出现在华沐堂,身边也没有个跟着伺候的丫鬟婆子。
换好衣裙,秦瑶光对春分道:“既是白露来了,你把那对小兔子拿上,我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