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刀法凌厉,刀刀冲着要害而来,楚景侧身避开,他现在赤手空拳,处于弱势。
在一个蒙面刺客横刀扫来时,楚景险险错开,然后伸手夺过他手中长刀,反客为主,将两人打的节节败退。
见占不了上风,两人也不再恋战,转身逃跑。
楚景本想追去,但他尚有差事在身,于是只得放弃,这两人既然想要夺他性命,便定会再来。
回到甫县令等人所在的地方,说了打探到的消息之后,甫县令立刻要去地主家,楚景却将一行人拦下,说出自己的想法,“若此事真是地主家所为,他们在门上贴黄符未免太过引人注目,依我看,真正的凶手应该另有其人。”
甫县令站定,觉得此言有理,“那依你所看,凶手是谁?”
“这家人出事以后,同住一村的母亲与弟弟并未露面,昨日尤大哥带人过去时,死者的母亲哭晕了过去,死者的弟弟正在照料,以太过伤心为由,并不愿意说任何关于死者的事情,”楚景道:“而且据我所知,两家人的关系并不好。”
甫县令点头,让人去将死者弟弟一家人带过来,然后问楚景,“你的刀,是从哪里来?”
楚景没有隐瞒,将自己刚才被人追杀的事情说了出来,甫县令拍了拍他的肩,“我听说你失忆了,来追杀你的人,莫非是你之前的仇家?”
“属下不知,”楚景抿唇,“属下并不记得以前的事情。”
甫县令皱眉,“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此害人性命之事,不知是何人,竟然如此猖狂,你与弟妹不如先搬来府衙居住?那伙人应该还不至于猖狂至此,敢来衙门害人。”
楚景拒绝了,他并不知自己以前得罪过何人,现在府衙里也只有甫县令一人居住,他不能将甫县令也拉扯进来,若这些人真的上门来,他拼了命也会护住姜圆圆,让她离开。
见他拒绝,甫县令也没有多劝,“最近的确有些不太平,人心惶惶,我会多安排人巡逻,若有百姓遇害,也能及时赶到。”
话落,死者的弟弟云柱一家人与母亲郭氏都被压来,云柱面色凄惨,郭氏亦是哭得双眼红肿。
“大人,你一定要找出杀人凶手,为我儿报仇啊!”郭氏哭道:“可怜我的孙子,才八岁,那人怎么下得了手的!”
云柱长相憨厚老实,也哽咽道:“我大哥为人朴实,从来没有得罪过谁,怎么就落得这么一个下场,真是老天无眼啊!”
在他身旁,云柱的媳妇小郭氏则是面色惨白,瑟瑟发抖。
甫县令问,“事发当晚,你们都在做什么?”
郭氏道:“我年纪大了,早就睡了,第二天早上醒了才知道我儿子竟然惨遭毒手……我多想死的人是我!那杀人的畜生怎么不拿我的命,要拿我儿子孙子的命!”
云柱道:“我那日干完一天农活回来,也是早早就睡了,也是第二天才知道的这件事。”
他抹了一把泪,“我们都是老实人,从来没有得罪过谁,到底是谁这么心狠,就连孩子都不放过。”
小郭氏也是说的差不多的话。
楚景让人将云柱和郭氏带走,独留下了小郭氏,云柱立刻道:“大人,她就是一个妇道人家,什么也不懂,您要问什么就问我吧,草民一定知无不言。”
楚景没有错过他看小郭氏的眼神,甫县令让人将两人带到不同的地方,分别审问,他则和楚景一起审小郭氏。
小郭氏哪里见过这种场面,胆子都要吓破了,哆哆嗦嗦的。
楚景问她,“你是哪里人?平时与死者一家关系如何?”
“民、民妇是郭家村人,大哥大嫂是好人,民妇、民妇……”
她被吓到说不出话来,一个劲儿地哭。
楚景又问:“你可知死者是死于何种手段?”
小郭氏摇头,“民妇不知。”
楚景和甫县令对视一眼,然后让人将准备好的汤端上来,让小郭氏喝下。
小郭氏无法拒绝,只能尽数喝了,待她喝完,楚景才道:“你猜这是什么汤?”
小郭氏往碗里看去,想起来那肉一样的东西,那口感,顿时全都吐了出来,面如金纸。
楚景又问,“你知道这个是什么汤?”
小郭氏边哭边呕,“大人如何能将他们的心肺煮给我喝?”
闻言,甫县令挑了挑眉,楚景则道:“你怎知这是心肺汤?这只是猪肝。”
小郭氏自觉失言,支支吾吾道:“我、我听人说的,大哥他们的心肺都被挖了出来,这碗里的东西不是心肺,那能是什么?”
话落,立即有两个捕快将小郭氏绑了起来,就在她大喊冤枉的时候,楚景不急不缓道:“报案人是你们村里的村民,是清晨报的案,衙门里的人赶来时,受害人的家门紧闭,并没有一个人敢进去,三个受害人的衣衫俱是完好,心肺被挖出来藏在缸里,你又如何看见的?”
小郭氏终于受不了了,她大哭道:“不是我干的!都是我那丧良心的婆婆……”
话还没说完,已经被审完了的云柱赶来将她打了一巴掌,跪下道:“大人明鉴,她吓疯了,才会说这些话,我娘就是一个胆小的妇人,又只有我和我哥两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