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南芷君的脸色已经惨白的犹如面粉一般,嘴唇干裂,原本其貌不扬的一张脸更是有些吓人。
早晨行刑的那个士兵此时正津津有味的吃着并不丰盛的午饭,看了看面色有些不大好的南芷君,想着是不是要拿些水喂喂她,可是又想到慕容绝的吩咐,只得放弃了这个想法。
南芷君只感觉自己的四肢酸痛,嘴唇干裂,被长鞭所触及的伤口犹如火烧一般疼痛,亏得她意志力还是不错的,若是换做旁人的话估计早便疼的晕了过去。
而慕容绝则一整天将自己关在营帐之中不曾出现。
也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南芷君微微的仰起头,只见透过帐篷的缝隙瞧见了夜空上朦胧的残血,在看那看守她的士兵竟然趴在地上睡着了,南芷君心中突然升起了一个念头。
只要将这束缚了手脚的铁链给拿走,她应当就可以逃出去了。
可是,很快南芷君心中的这个想法就被现实给打败了。
她既没有慕容绝那样过硬的内力,也没有风殓的武功,拿什么弄开这么个铁链啊。
正当南芷君心中哀叹之际,一个黑影突然现在了营帐之中,手中那些银色的重剑,寒光一闪,便向南芷君劈
去。
南芷君心头一惊,想要挣扎却已经来不及,难道她今日便要死在这里了吗,可是她大仇还未报成,南家的辅君之计也没有完成。
南芷君只得闭上了眼睛,可是等待了好久都没有感受到预想之中的疼痛。
“咔嚓、咔嚓……”束缚了四肢的铁链被精准的从衔接处断开,疲惫了许久的手脚终于得到了释放,南芷君陡然睁开了双眼。
这人,莫不是那个冒牌货派来救她的?
南芷君心中大胆的猜测,只可惜她现在还不知道真正算计她的人便是严韵儿,否则她也不会生出这样的想法。
也不知那个士兵是被下了迷魂药还是怎么的,铁链断开的声响竟然没有将他吵醒。
南芷君心中微微惊讶,看着来人的身影心中不由的觉得有些熟悉,可是具体却说不上来。
慕容翰看着面色有些讶异的南芷君,二话没说上去就将她打晕扛在了肩膀上。
南芷君只觉得脖子一疼,转眼之间眼前一片昏暗,失去了知觉。慕容翰趁着四下无人,悄悄的将南芷君带了出去,夜色朦胧,且慕容翰轻功极好,在这营帐之中来去自如都不在话下。
慕容绝此时正将自己关在帐篷之中,丝毫没
有想过南芷君会被别人给劫走。
夜色浓重,慕容翰使着极好的轻功飞离了营地,慢慢的前往了南边的丛林深处。
“嗯……”南芷君躺在一颗大树底下,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现在身处不知名的丛林之中,突然看见身前还有一堆的篝火,心中不禁好奇。
募的,她突然想起之前她是被慕容绝关在了一个帐篷里,后来出现了一个黑衣人将她打晕,南芷君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只见一个身形高大穿着黑衣的男人背出对着他。
“你是谁?”不知对方的身份,南芷君将自己的身子向后挪了挪,只觉得自己身上的伤口极端疼痛。
只见黑衣人并没有讲话,而是将一个小瓷瓶扔给了南芷君,南芷君伸手接住,不明其意。
“金疮药。”男子低廉着声音道。
听到男子的声音,南芷君终于明白一开始在营帐里为何会觉得这个黑衣人的身形熟悉了,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这个黑衣人应当就是景王爷慕容翰了。
“为什么救我?”南芷君心中疑惑,若她是自己的面貌着慕容翰救她还有情可原,可若是现在这么一副亲爹都认不出的样子着慕容翰救她一定有什么别的原
因。
莫不是,这女慕容翰同那个冒牌货还有郎目是一伙儿的。
不过,也不对啊。
南芷君转念一想,别说这慕容翰看样子并没有什么夺嫡之心了,就算是有,恐怕也同那郎目没有什么关系。
况且这慕容翰一心想要为自己的母妃洛妃报仇,怎么可能有其他的想法。
那是为什么?
南芷君心中只觉得谜团越来越多了,只见慕容翰听见她说出了自己的名字这才转过身来。
不同于慕容绝的那种阴柔邪魅的英俊,慕容翰的一张脸上是刚毅的俊郎,慕容绝一尺八的身高怕是也不及慕容翰。
“上你的药,我也是奉了他人的命令。”慕容翰没有过多的言语,方才将她劫出来的时候才发现这人竟然是哪天半夜偷偷的溜进了马厩偷了慕容绝马儿的那个丫鬟。
也不知是出于同情或是其他的,慕容翰还顺手从太医的住处偷来了一瓶金疮药给她。
南芷君见慕容翰不再多说,心中顿时明了。
只怕那个他人应当就是太子无疑了。
太子做事一向不计后果,只顾头不顾尾,这么些年来,若不是皇后和慕容翰替太子收拾残局,只怕现在的东宫之位早就落入了旁人的手中,哪里
还轮得到那个帽子迟钝的家伙。
两个人就这么对峙着,不言不语,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而此时的皇家营帐之中,早就已经乱做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