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帝帝子回老家ヾ (≧▽≦*) o(1 / 2)

帝帝子的选岗时间是在十二月末一月初,一月末的期末考试之后,性格孤僻的少女便迎来了她不算漫长但也并不短暂的假期。

其实这半个学期以来帝帝子没干别的,全养伤了,要不是最后两周的期末复习周,她都够呛能通过期末考试。

——谁叫她刚开学没一个月就卷入到围剿战中身负重伤了呢?

挥手和同宿舍的好友挥手告别,走近进站口,挨着拥挤的人群,柔软洁白的小手一边往衣兜里搜罗着身份证,一边无奈的轻轻叹了口气。

老实说,她从小到大的朋友不多,除却初高中时期结识的那零星几位,大学的七位室友真的是她所最牵挂最喜爱的对象。

女神的话......虽然是从小学一年就认识,也算是有过不错的友谊,但随着升上高中,帝帝子和女神之间的感情联络就越发的减弱。

到高二的时候几乎只能算是点头之交,除了吃饭、上厕所时偶尔遇到,能勉强在学习方面搭上几句话之外,基本没有什么可以交流的地方。

帝帝子甚至有时候会怀疑女神是不是在故意躲着她。

而她在高考结束后的贸然表白,则是将两人明面上还算过得去的友好关系直接推至冰点。

结果令人扼腕叹息。

“每次回家都是这么多人啊。”

站在月台上,长发披肩的少女没有戴手套,一双玉手大大方方的暴露在寒风之中,不觉丝毫寒冷,一身单薄的黑色羽绒服将她的脸蛋衬托的更为白皙。

帝帝子没有戴围巾,但羽绒服的拉链拉得很高。

厚重的偏光眼镜掩映在卷曲的长发之下,钻头似的黑色长发吸引着周围人的注意。

这让本就性格相对内向的帝帝子愈发感受到不自在,下意识的去寻找安全的角落以躲避那些窥伺的视线。

她是天生绻发,北部省一带俗称自来卷,凡是接手过修剪她毛发的理发师无不称赞她这傲人的天赋——要是搁店里烫染,至少四位数起步。

每当帝帝子遇到这种赞誉时都会露出一抹礼貌而不失优雅的微笑,看上去非常和蔼受用。

可谁又能知道,这个气质阴郁的女孩子从小的愿望就是能拥有一头柔顺的长发呢?

绻发看上的确奇异漂亮,可收拾起来属实不易。

在同室舍友的女孩子们都在想办法给自己烫卷的时候,帝帝子每天都要为自己的绻发发愁——

——清早起来时的头发不是鸡舍,就是狗窝,乱糟糟的,光是修整干净,就得花上十多分钟。

有时候她自己都会对自己自嘲一下,说如果不梳头的话,她的小脑瓜顶上都能直接养鸟了。

列车的轰鸣声由远及近,牵动着少女的心弦,她所在的列车车厢和座位号早已铭记在心,无需再找出手机看......

算了,还是再看一眼吧,要不然她实在是不放心。

“三车六号,这下应该是没问题的,应该。”

帝帝子呢喃道,手上拖着与身材并不匹配的沉重行李箱,身上背着一个巨大的书包,里面是她的游戏本、外设和平板。

以及她的主副武器与绘制符箓的诸多材料。

帝帝子全身上下的衣服加起来都赶不上这个背包贵,要是磕了碰了啥的,这小姑娘是要伤心死的。

要说背包上最显眼的,就是那个被用到掉漆脱皮,被磕磕碰碰许多回,露出里层不锈钢金属材质的保温杯了。

原身的黑色图层已经丧失了大半,仅剩靠近杯底和瓶口的些许涂漆勉强存在,还能隐约看到“泸州XX”的字样,像是那些给街边老太太免费赠送的保温杯。

而事实上也的确如此,这就是帝帝子亲爱的外婆送给她的,考上大学的礼物。

帝帝子的外祖父是四级驱魔师,前两年因为年轻时落下的旧伤复发,与世长辞,只剩她身为普通人的外婆留在世界上。

当真是世事无常。

推脱了许久,终于是没推脱的掉,她要是不受,外婆的心不会好受。

所以照例是拿着的,然后再借老妈的手变着法儿还回去。

老年人年纪大,吃得少,花销也少。但这不代表她们没有花销,没有念想。

而这普普通通的金属保温杯,也是兢兢业业的陪伴了帝帝子整整大学两年半,直到前不久才终于坏掉——连接杯身和杯盖的塑料皮套断裂了。

只好带回家去。

凑着人群挤上第三车厢,顺着人流坐到六号位上,帝帝子将皮箱塞进座位底下,手里抱着书包,双目无神的发着呆。

这列动车从省会车站到她家附近的火车站只需不到一小时的时间,票价十二块五,等到地方再转汽车站坐公共汽车,也不过九块钱。

外加她出学校时和舍友平摊的打车费,回家一趟不到二十五块钱。

比直接坐汽车划算得多,现在直达的汽车票得二十六了,而且只有早上六七点钟有。

该省省该花花,骑着单车去酒吧。

作为一名合格的大学生,早起是不可能早起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早起的。

晚上十二点睡,中午十点钟起,这才是大学生幸福美满快乐愉悦的生活啊。